自從他到村子裡來了之後,於老果他就見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
譬如為什麼他每次捕魚都滿載而歸,為什麼打獵對他來說異常輕鬆,為什麼李家兄弟來尋釁,當天晚上就死了?
這也太過巧合了一點。
於老果不停地拿著煙桿兒抽著,默不作聲。
以上種種都是他的猜測,並沒有太多證據。
其他村民還不知道這些,也不會亂想。但鬥米教呢?
他們這些山上的人知道的不少,保不準會有其他手段,萬一掌握了些什麼,他們家豈不是危險了?
於老果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想了半天,他最後覺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了,有點疑神疑鬼。
他救回來的這個年輕人,最起碼這些天沒有做任何的對不起他家的事,反而知恩圖幫了許多的忙,改善了他家裡的條件。
就算人是他殺的,他也應該一個鼻孔出氣,保他才是。
陸沉在院子裡收拾著各種農具,一身的腱子肉看得讓人賞心悅目,是條漢子。
於老果心中的那個想法又躁動了起來。
最終他還是按捺不住,想要嘗試一下。
他朝著陸沉喊道:“小陸,你過來下,我問你一個事。”
陸沉將地上曬著的乾柴紮成一捆,抱進了廚房,然後拍了拍手走了出來說道:“於叔,什麼事?”
“坐。”於老果拍了怕屁股邊上的門檻。
陸沉老實地坐了過去,看向了於老果。
於老果吐了一口青煙,問道:“你現在記得來你家在哪裡了沒有?”
還是老問題。
陸沉聽了許多遍。
於老果是想讓自己走了麼?
算一算在這邊也是待了挺久的了,身體雖然沒有徹底恢復,但也足有些自保之力,去外面也沒有大問題。
不過,他還是沒有打算提出辭意。
他擔心他走之後,要是有人查到一些蛛絲馬跡,故意針對這對父女,那可就與他設想的背道而馳了。
所以還應該再待一段時間,等情況穩定了再走不遲。
陸沉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還記不起來,但以前的事依稀有很多的印象和畫面,想必完全想起來也是早晚的事了。”
“那就好。”於老果點頭說道:“那你成家了沒,這點你記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