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還比較委婉,但話裡的意思還是打算讓李家來承擔請鬥米教的代價。
其他人一聽,都覺得心中舒坦。
不讓他們付出就好。
李家的寡婦們都經受了不小的驚嚇,正是頭腦混亂沒有主意的時候,她們抽泣著說道:“全憑村長安排。”
“既然同意,那就事不宜遲,上山喊人吧。”
有人自告奮勇,主動上山。
之後村中的村民便一同著手幫忙李家的殯葬之事,四下忙碌。
陸沉盤坐在樹上,把他們的交談都聽得真切,對其中聽到的一點心生好奇:‘鬥米教?’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教派?’
看得出來,村民對他們是又愛又懼。
陸沉轉頭看向一臉焦急的少女秀秀,她聽不到眾人的討論,急得有些抓耳撓腮。
她應該是知道一些關於鬥米教的事兒,可是他不太好直接開口問。
一旦問了,就有點難以解釋他能聽到遠處眾人談話的事實。
想了想,陸沉還是把話憋在了心裡,以後有機會慢慢探問一下。
“辦白事沒什麼好看的,我們回去吧。”陸沉朝著秀秀低聲說道。
少女秀秀面色無奈,她對裡面發生的事還是所知甚少,有些掃興,悶悶不樂地答應了一聲:“哦!”
兩人結伴,偷偷摸摸地回家。
在家裡沒有待多久,於老果就愁眉苦臉,一臉陰霾地回家。
“阿大,你怎麼了?”少女秀秀走過來好奇問道:“村子裡到底怎麼一回事?”
於老果習慣性地坐在門檻上,拿出菸袋掏了一點菸絲,點了下一邊抽著煙一邊說道:“村子裡有不祥的存在出現,搞得大家都有點慌,急得村長喊人去山上請鬥米教的人了。”
“這麼嚴重?”少女秀秀嘴巴微張,有些沒有想到。
於老果白了她一眼說道:“都死了那麼多人,還不嚴重?”
陸沉在旁又一次聽到了鬥米教這個稱呼,他開口藉機問道:“鬥米教是什麼?”
“就是山上面的一個教派,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這群人能得很,跟我們都不太一樣,是我們不能招惹的存在。”於老果對於鬥米教也是一知半解,所知不多,不能解答陸沉心中的疑問。
陸沉也沒順勢再追問。
坐在門檻上,於老果有意地瞥了陸沉一眼,不著神色。
他隱隱之中覺得這事可能跟他救回來的這個年輕人脫不開關係。
最近村子發生的變化也就是多了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