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什麼就,哼!我忘了。"胡媚兒一下子從石凳上站起來,逃也似的走開。
唐一言目送著胡媚兒離開以後,嘴裡嘟囔道:"怎麼突然就忘了。"
沉默很久的小白跳到桌上,指著唐一言捧腹大笑,笑得唐一言直冒冷汗,尷尬不已。
"不許笑,有什麼好笑的,"他瞪大眼睛想要將它嚇退。這般說道,豈料對方笑得更加的歡快,關鍵是他還真不知道拿小白怎麼辦,只得苦笑著望著天空,故意不理小白,這樣你笑我總沒意思了吧,他這般想到。
兩人依然沒有逗留,很快便重新上路。對於唐一言來說他必須得早些趕回金陵,而對於胡媚兒來說,回到靈犀山她便算是徹底擺脫這個俘虜的身份了,即使她從來也沒有把自己當作人質。但無拘無束總是好的。
於是兩人都非常默契的埋頭趕路。
"唉!你們聽說沒有,大元朝廷跟修行者幹起來了,那場面,那份血性。老子只能說佩服大元皇帝的魄力。"
"是啊!一言不合直接開戰,那裡像我們大乾,有氣還得忍著,"一旁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搭話道。
"你這娃娃,有所不知啊!"一個教書的老先生突然插話道,"你只看到人家打得熱鬧,那裡看到血流成河,伏屍百里的景象,有怎麼會看到那裡的百姓,你我這種常人難以聊生的畫面,打仗,打仗有什麼好的?"他有些氣憤的將柺杖在地面來回的杵著說道。
那少年立即反駁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與其這般窩囊的活著,不如痛痛快快的殺上一場,即便是死。那也是有尊嚴的死去。"
"你,你,"老者指著他一時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我大乾開國萬年,幾時是靠著血氣之勇了,若都像你說的一般不計後果的趁匹夫之勇,我大乾又怎可能萬年不倒。"
雖然場中不少人在此卻都很默契的沒有開口說話,彷彿一老一少便已經代表了場中所有人的立場,又或許他們的內心本就沒有立場,在靜候著兩人分出個勝負出來。
"大乾便是因為太多的像你這般的老人掌權,導致我大乾的腐朽老邁,不敢拼。不敢搏,這才導致修行者日益的猖狂,若都像東陵王唐一言一般,直接與之開戰,我想那修行門宗們估計現在就和東陵一般,盡在手中。"
唐一言聽到居然還有誇自己的,心中微喜,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出來制止這場爭辯了,因為本就沒有對錯,在爭下去,他還真怕兩邊打起來。
他放下手中的茶碗,輕輕的在桌子上面一磕,站起來大聲的說道:"各位可否聽在下一言?"
眾人看他的姿態儀容都無可挑剔,完全一副有志之士的樣子,不由的心生好感,都點頭應允,"本就是隨便說說,你大可談談你的高見。"
唐一言對著眾人抱拳示意,然後緩緩的說道:"我以為,如今的大乾確實處於風雨飄搖之中,稍有不慎,或許大廈將傾,我想大家也知道,所謂的修行門宗基本都是自私自利之輩,若是大乾滅亡,你我平民自當飽受其奴役之苦,一定不比今日快活,而此刻有得人認為該給修行門宗當頭一棒,快意的打上一架,卻不曾想此刻的修士早已不同與往日,天地靈氣的變化,讓他們變得更加的強大。"
少年皺著雙眉不甘的問道:"難道,難道就這般的忍受下去,讓他們越來越強,到時還不是一樣難以對付。"
唐一言似乎早就知道這少年將會說出此話,微微一笑,直接說道:"當然不是,就算當年的太理之亂,帝國那般危急之下,尚且敢於亮劍於霸天水王宗,更何況現在呢,血氣我大乾自然也不缺,也不能缺,畢竟如今我大乾百萬將士齊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