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安敏銳的捕捉到了核心。
此時的李知白,與偶爾不講道理、會發小脾氣、鬧彆扭的祝平娘有什麼分別?
簡直一模一樣。
該說不愧是姐妹嗎。
徐長安抿嘴想要笑,但是又不敢笑出聲音來。
雖然李知白鬧性子,可在徐長安眼裡這卻是一件好事,因為這意味著他在李知白心裡的比重又增添不少。
他從來沒有自大到認為他認識的李知白就是李知白的全部,自從看見李知白換了一身柔軟的裙裳和雲淺一起吃茶、給雲淺親手點了妝容後,他就知道自己先生的嚴厲肅穆後也藏著一顆玲瓏女子心。
他忽然發現,一個總是嚴厲到有些可怕的老師耍起性子來,真的有幾分隱隱約約的——
可愛?
嗯。
就是可愛。
他從不會覺得雲淺之外的女子可愛,但是在自家‘先生’甚至是‘孃親’這兒,捕捉到了她身為女子的可愛。
徐長安問心無愧,於是不會去刻意避嫌,就算是當著雲淺的面,如果不怕被李知白教訓一頓,他也敢說李知白可愛。
令人無奈的是,他才積蓄出來的認真,轉眼就消散的乾淨。
“你愣著做……”李知白眼神平和的斜了徐長安一眼,看到這小子居然在笑,一時間竟然愣住了。
“長安,你……笑什麼?”
有什麼好笑的事情嗎。
“……沒,沒什麼。”徐長安看著李知白,面上露出了幾分與他不甚匹配的、諂媚的笑容,那是心虛生怕被發現的表情。
徐長安可以確定,若是讓先生知曉自己居然敢覺得她可愛,那他的日子就可以不用過了,被罰到劍堂銅鐘裡當鍾芯都是先生仁慈。
李知白:“……?”
若非是瞭解這個孩子的性格,李知白都要以為他在笑自己這一身迥然的裝扮了。
奇怪的看了徐長安一眼,沒有理會他。
察覺到李知白的耐心在下降後,徐長安清了清嗓子,開始認真思考李知白的意思。
祝平孃的活法?
徐長安仔細想了一下。
他只知曉這位祝前輩是個在青樓勾欄中生活,是一個不怎麼正經的人……那麼,祝平孃的活法……
先生總不至於是讓自己在青樓中生活吧。
想到這裡,徐長安忽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