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祝平娘再一次聽見了李知白的詢問,卻依舊沒有回應,只是輕輕拉扯了一下李知白的袖子。
“阿白,你看著我。”
李知白轉過頭,與祝平娘對視。
祝平娘瞧著這她百看不厭的面容,眼底的疑慮逐漸消散。
“阿白,你真好看。”她說道。
“又來了。”
李知白無奈的嘆息,牽著祝平娘扯著自己袖口的手放在面前的欄杆上:“你是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
祝平娘重複了一遍。
她想說什麼難道很難理解嗎?
她想問阿白為什麼會心神波動,想問她是怎麼說出要留在花月樓的,想知道……她究竟是遇了什麼事情。
可她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祝平娘抬頭看著朝雲宗的方向,低下頭後認真的問道:“阿白,你變成怯家的人了?”
“怯家?你說什麼。”李知白反問。
“世上有很多人怯家,忙碌了一天,卻遲遲不願意回到住處,莫非你變成這樣的女人了。”祝平娘默默的說道。
李知白這才明白,原來桐君說的‘家’指的是暮雨峰上的劍堂。
那個地兒,於她而言稱得上是家嗎?
也算。
李知白無奈的說道:“我只是想留在你這兒,呆上一些時日……你可至於。”
桐君怎麼這般的沒出息了。
自己不過是要在這裡呆些時日,體驗一下青樓姑娘們的生活,她眼珠顫動的,好像要從眼眶中掉出來了。
“留下就算了,還呆上一些時日……”祝平娘在沉默中,欺身上去,而後就這麼從李知白懷裡取出一封信。
默讀了一遍將,然後她就這麼當著李知白的面,將信紙撕了個細碎,就這樣丟進了湖中。
隨著信紙洋洋灑灑的沉入水面。
李知白:“……?”
她更疑惑了。
桐君在做什麼呢?怎麼將她給自己寫的心撕了?
那封信裡不是別的什麼,正是祝平娘給她的‘彙報’,寫了掌門來北桑城親自收了陣圖的事。
祝平娘嘆氣:“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