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別是自己以往那種渾渾噩噩的天賦就好。
他算不得是悲觀主義者,可在事關雲淺的問題上,他總是不會讓自己有太高的期待,不然……哪怕只有一點點失望的落差,對於他都算是嚴重的打擊。
徐長安總是冷靜過頭的人,可前提是不要和雲淺有關係。
要知道,雲淺只是頭痛發熱都足以讓他一時六神無主,又何況是能夠決定雲淺未來一生修行天賦這樣的大事?
他要是真的能冷靜旁觀,那才是見了鬼。
“我不甚明白。”雲淺看著徐長安眼中動搖,偏著頭:“你是想要我的天賦好一些?”
“現在不好說這種話。”徐長安一本正經的說道。
他可不會在這種時候給雲姑娘插旗說什麼她天賦一定會好的話。
足以見得他緊張的程度,連這種前世瞧不上眼的玄學中的玄學都拿出來用。
徐長安看著自己面前這個想要修煉,但是卻懵懵懂懂的姑娘。
“果然,還是希望小姐你能夠得天道垂憐,莫要像我這樣。”
“……哦。”
?
天道垂憐?
她疑惑的往窗外看了一眼,透過廚房前的窗子可以瞧見遠處烏雲壓滿的天空。
垂憐,是說憐憫、賜愛、見愛的意思?
大抵是長輩用予晚輩的。
天道垂憐她……聽起來好奇怪。
“好了。”徐長安抒發了心中的鬱結:“吃也吃了,抱也抱了,時候不早小姐你快些回去吧。”
雲淺點點頭。
她不知道徐長安在憂愁什麼,可能夠看出來他抒發了一陣子後輕鬆了許多。
這樣就足夠了。
她又搖搖頭,問:“這次是真的要我離開了?”
“……這次是真的。”徐長安面上有些掛不住。
“佛。”雲淺應聲,鬆開牽著徐長安的手。
“對了,一會兒見了溫師姐,記得和她親近親近,沾沾喜氣。”徐長安忽然想起了什麼。
“她有喜了?”雲淺問。
“呸,說什麼呢……”徐長安無奈,笑著說道:“溫師姐的天賦那樣的好,小姐多靠近她一些,說不得也能沾沾福氣。”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