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雲淺看著徐長安緊閉的雙眼,低頭瞧了一眼身上的衣裳。
“小姐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假話是什麼。”
“假話是覺得我很過分,不該這樣去想小姐你。”徐長安嘆息。
“真話。”雲淺垂下眼簾。
“真話……”徐長安手指抵住眉心,無比認真的說道:“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小姐就分不清我是因為疼而臉紅,還是心動的了。”
“是嗎?”雲淺攥著裙角的手緩緩鬆開,她看著徐長安緊閉的雙眼,平靜的說道:“可是你打了左臉,右邊臉卻紅了。”
“還有這種事?”徐長安抬起手:“那我再補一下。”
“不許。”雲淺握住徐長安的手,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我以為……你不喜歡我穿成這樣。”
“不喜歡?怎麼可能不喜歡。”徐長安想著方才自己一撇見看見的驚鴻,心口被重錘狠狠的砸了下。
“喜歡就說喜歡,本就是穿給你看的。”雲淺不解的說道:“再說……我以前也不是沒有穿過。”
怎麼這次的反應這麼大。
“不一樣。”徐長安搖頭:“作為管家也好、丈夫也罷,姑娘想要做什麼……那都是姑娘的自由,我只會覺得好看……可這次不一樣。”
徐長安睜開眼,隨後老臉一紅,又立刻閉上:“你不是姑娘,只是我的夢。”
真實的雲淺想做什麼都沒關係,夢裡的……卻是他臆想出來的,所以叫做“作賤”、“作踐”。
“夢……”
雲淺若有所思,像是有些明白了,她稍稍後退了一步,說道:“是你的夢,還是我的夢?”
“什麼意思。”徐長安一怔。
在他心裡,此時與其再說與雲淺對話,不如說是他在和自己的內心對話,所以才會有這種淡淡的違和感。
“莊生曉夢迷蝴蝶。”雲淺想起了徐長安抄寫過的詩詞。
這不僅是他的夢,也是自己的夢。
“望帝春心託杜鵑?”
徐長安下意識跟了一句,隨後無奈的睜開眼:“不愧是我夢裡的小姐,都會用這種法子詭辯了。不過這招對我沒有作用,我很清楚的知曉這是我的夢,小姐只怕沒有聽說過清明夢吧。”
燈火下,雲淺赤紅束腰襯著纖細腰肢,暗色錦繡上移,下著煙紗一般的長裙,顯的體態修長。
“我不懂這些。”雲淺搖搖頭,問道:“好看嗎?”
“……好看。”徐長安無法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