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安眼角抽了一下,無奈的說道:“先生,我在道歉呢。”
“你是我的學生,帶妻子來見我,這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道姑平靜的說道:“就該是光明長大的,我沒有說你錯。”
“我……沒錯?那……”徐長安一愣,正要說話,便見到了道姑略顯無奈的嘆息。
“傻小子。”
道姑這一聲來自長輩的嗔怪,正徐長安整個人都愣住。
半晌後才撥出一口濁氣,隨後勾起嘴角。
是了。
他就是個蠢笨的人。
先生從一開始就在“怪罪”他,可是從影響了暮雨峰的名聲也好、到現在的麻煩也好,卻從沒有說他“做錯”了。
道姑與他說這些看起來“無用”的話,其實根本就不是在興師問罪,她只是在“埋怨”,埋怨自己這個學生給她帶來了麻煩。
這種埋怨,恰恰就是先生把他當做自己人的證明。
要不然,以道姑的性子,可不會與浪費寶貴的時間,和他廢話那麼多,聊這麼多的家常。
“先生。”徐長安笑著,他忽然想起了雲淺與他說過的話,說道:“學生愚笨,先生方才若是不繞彎子,學生該是能明白的更快一些。”
雲淺經常說他繞彎子的情話聽不明白,如今便是報應在他自己身上了。
“你是我的學生,這句話還不夠直?”道姑問。
她以往和徐長安說過,練氣境離了學堂就不是她的學生,如今收回了這句話,就是認了她這個學生。
“夠了夠了。”徐長安連連點頭。
“你這孩子……”道姑可以清楚看到徐長安面上掩飾不住的喜色,輕輕搖頭。
徐長安分明是是一個成熟的人了,可是在她面前偶爾還是會像是個孩子。
——
徐長安嗅著房間裡淡淡的檀香氣息,心想既然是自己人,那他可就不客氣了。
“先生,時候也不早了,我小……妻子還在外面等著呢,咱們是不是該……”他咳了一聲。
“急什麼,我說了幫她看,還能騙你不成?”道姑有些奇怪的說道:“雖然是她把你養大,不過你也不至於總是喚什麼小姐。”
“不礙事。”
“你們的事,我也管不著。”
“先生您有所不知,因為昨而沒有休息好,小姐身子差,能早些解決,我也能早些安心。”徐長安說道。
如果是之前,徐長安一定不會在道姑面前說沒休息好的話,但是道姑用幾句埋怨的話,就讓徐長安回到了還在她身前求學之時的狀態。
在長輩面前,也談不上出醜。
“昨晚沒睡好,你們幹什麼了?”道姑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