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十一知道他脾氣,就不願意多了;乾泰道:“他師傅了,今他陪你過年,飯菜都讓廚房裡準備了,今晚上就你們過你們的,我們爺倆過我們爺倆的”。
矩子點點頭道:“我和子明也算是同是涯淪落人了,我們兩在一起過年也不錯”。
少將軍回府了,這大將軍府便變得不一樣了;乾十一看著家門上燈籠也沒掛,對聯也沒貼,道:“怎麼一點也沒佈置呀”。乾泰道:“往年都是你寫對聯,爹來貼;今年不是你才回來嗎,我讓你師傅寫些對聯,可是你師傅架子太大,我請不動”。
乾十一道:“你自己不會寫一些啊”。乾泰老臉一紅道:“我那字,你又不是不知道”。乾十一嘲笑道:“是啊,字寫的醜也就算了,但是還敢寫著“一家”掛在牌匾上,你咋沒覺得醜呢”?
乾泰拉住乾十一聲道:“給你老子一點兒面子好不好,那個事就不要提了,我哪就讓張忠去把它摘了,讓你寫兩字掛上去好不好”。
乾十一呸了一聲道:“我才不要寫字給青樓做門匾呢”。
乾十一有自己的院子,當初建造這個院子的時候,乾泰讓他自己取名,他實在不知道取個啥名,便喚了個寒江院。乾泰聽了來句:“反正我是取不出這名兒”。
乾十一回來寒江院,院裡的管事兒大丫鬟蘭早領著眾人在院子前候著了,見著乾十一回來,眾人都給他行禮問安,乾十一挑起蘭的下巴輕笑道:“怎麼府裡沒飯你吃嗎?怎地又瘦了,少爺我可不喜歡瘦瘦的都是骨頭的姑娘”。
這蘭臉色和悅道:“那打今兒起,我每頓多吃一碗飯”。
乾十一道:“夏荷,倒是比我走的時候要豐滿一些了,蘭你確實是要多吃一點兒”。
秋菊上前道:“少爺,您見我是瘦了胖了?”乾十一打量了一眼自己這個貼姑娘,嘴裡笑道:“別人都可能瘦了,你秋菊卻是不會,誰不知道你整裡和廚房裡的夏廝混,我都怕你哪給我帶綠帽子”。
秋菊嗔了他一眼道:“少爺,你怎麼一回來就取笑我”。乾十一撇了一眼這三個人,嘴裡道:“冬雪呢?”
蘭道:“在裡頭給少爺放水洗澡呢”。乾十一道:“還是冬雪懂事兒,你們這些人就知道纏著我,都不曉得持一下府的事,大過年的對聯都沒貼,一會兒誰也不準跑,都去給我貼對聯,掛燈籠”。
乾十一走進裡自己洗漱的屋子,冬雪早拿著衣服在一旁候著了,乾十一站立在那裡,冬雪下面管著的兩丫鬟自覺的上前替乾十一寬衣解帶。
乾十一進了水桶裡,一頭鑽進這水裡,等著好一會兒才從水裡探出頭來,摸了一把臉道:“這一路上裝著個乞丐模樣,開始子都發臭了,自己噁心的吃不下飯,後來也就慢慢習慣了。今這子上都能搓下兩斤泥下來”。
冬雪自覺的拿起快搓澡布給乾十一搓洗著上,動作輕柔的人,乾十一反手握住她的手道:“少爺,我如今可沒有這麼弱,你用力一些”。
冬雪手上用上了力,乾十一轉頭看了看她,道:“以前不習武,以為你們都是柔弱女子,現在看來,那時候這寒江院裡也就是我最弱雞了”。
冬雪道:“少爺,如今可是比我們都厲害的高手了”。乾十一搖頭道:“都是別人給的,比不得你們這些人自己練得本事”。乾十一趴在桶沿上,聲的道:“我出去的這一年,府裡有什麼動靜嗎?”冬雪手上動作略微一停,然後又接著給他搓著後背,道:“也沒啥事,一些事大將軍都懶得搭理,讓幾位管事給處理了”。
乾十一後背搓好,仰面躺著。冬雪將澡巾搓洗了一遍在給他擦洗著前面。乾十一習以為常的享受著,自幼便是被她這樣伺候著的。這冬雪見著近一年不曾見面的乾十一一絲不掛,面色一紅。手裡的力道未免有些亂了分寸。
乾十一眼皮也不抬道:“幾個人裡頭,就你打伺候我洗漱,我這子你都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眼下還害羞個什麼勁兒?”
冬雪手裡擦拭著,嘴裡道:“以前少爺是,如今少爺雄風漸盛,我自然是怕冒犯了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