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俁耕介猛地抬起頭,將驚訝的目光投向了出聲回答的新一與面色如常的平次。
半晌後,他才收回了視線,搖頭讚歎道:
“你們果然厲害,確實是這樣子沒錯。”
表情逐漸變得凝重,他邊回憶邊說道:
“四年前的那一天,箕輪被影迷包圍著要求滑雪。就在他手足無措之際,水上前輩想出了調換身份再把箕輪裝進揹包帶上纜車的方法。”
臉上流露出一抹猙獰的神色,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結果那個箕輪卻反而利用水上前輩的一片好意殺害了他!就因為水上前輩說要辭去特技演員的工作,專心當個演員!”
“當我在纜車上用槍口對準箕輪時,他才驚慌地說出了實情:
‘那個水上怎麼可能成為演員?一旦他窮困潦倒,就肯定會到處宣揚我的秘密!我害怕啊!害怕這件事被揭穿!’”
臉上寫滿了憤恨,三俁耕介聲色俱厲地說道:
“他就是這樣說的。就因為這種理由,他殺害了好心幫助他的水上前輩!你們說,像他這種爛人,該不該一槍解決掉!?”
在這令人窒息的氣氛之中,新一面容堅毅地上前一步,擲地有聲地說道:
“我能夠理解你的動機,但卻無法接受你的行為。”
“你既然知道了箕輪獎兵的殺人行徑,就應該把他交給法律處理,而不是動用私刑。弄成現在這樣,你自己的人生也毀了。”
“我不在乎!”三俁耕介嘶吼著回答道:
“把他交給霓虹法律,根本就不可能被判處死刑。一命償一命,這才是最公平的,我必須要為水上前輩討回公道!”
大口大口地喘了一陣粗氣後,三俁耕介舒緩了激動的情緒,輕笑著說道:
“算了,我對你們兩個小鬼說這些做什麼。放心,既然被你們當場識破了,我之後會去自首的。”
凝望著陷入沉思的新一與平次,三俁耕介的目光中湧出了一絲哀傷,他喃喃自語道:
“可惜,為什麼四年前水上前輩被害時,沒有出現你們這樣機智的偵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