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賺錢是吧?”陸長歌馬上就領會到這層意思了,但問題是接下來,“所以,你告訴我是想要我做什麼?借點錢給她,讓她給員工發工資?”
“我前陣子去過北京一趟,也和她談了。我覺得她還是搞不清楚自己在做的是生意。不過對你好像還印象不錯。”
陸長歌倒真是沒想到了,“難道是誇我了?”
“也不是。”沈於淵笑了笑,“是表達了對你的羨慕。也想像你一樣,處理好關係的同時,還做自己想做的事。我看她的表情很是真切,在提到你的時候也有沒忍住露出來的一些溫柔。”
沈於淵總不至於在這個事情上撒謊。
陸長歌聽了後也覺得有些被觸動到。
就像鄭夫人有時候也會和他說:晚晚好像會比較聽你的話,你多費心費心。
唉。這事兒整得。
“好吧,你的話帶到位了,我知道了。”陸長歌又說:“你那個招商的事,有點兒壓力我理解,但不要太有壓力,看你頭髮都比之前少了。放心吧,我還有辦法的。”
沈於淵聽了之後又想信,又不太敢全信,因為這事兒太好了。於是將信將疑的講:“什麼意思?你還有其他資源?”
陸長歌保持微笑,不說話。
“真的有?”老沈開始興奮了,“你別吊著我了!但是……也不對啊,你的資源就是這麼幾家了吧?”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話說的還真像真的似的。沈於淵不禁有些刮目相看,這是認了幾個爹?
……
……
鄭晚晚的困難在於,她正式接手了這家工作室之後便把之前不喜歡的專案全部撤了。
什麼拍個商業廣告,掙兩三萬塊錢這種活兒也拿回來幹?開什麼玩笑,對她來說這就是烏煙瘴氣。
從她的角度來說,這是有道理的。如果真是從零開始弄一家工作室,她也不可能去接這種東西。
為了這麼點兒錢,得看甲方爸爸露出噁心的“甲方嘴臉”,幹著“甲方行為”,提出“甲方要求”!
如果是這樣,那有什麼意思?乾脆回家當個混吃等死的富家女好了。
她準備要幹自己的事,當然就會和世俗撞上,然後產生各種不適應的現象和結果。
比如說,有不少員工陸續離職:我就會拍個小廣告,那怎麼辦?
還有私下裡對她下達的指令表示不理解的。
爆發點在於,原先想要留在工作室的黃啟磊那一幫人,基本也都走了。
總的來說,就是對她的想法不太認同。
這令鄭晚晚感到痛苦,這些人不是家裡面的阿姨、管家,哪怕她任性驕縱一點,基本都會滿足她。
出了家門就不一樣了。很多人就表示,你這尊神我伺候不了,大不了我不伺候了可以吧?
社會主義新中國在2000年就基本小康了,在北京還能餓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