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歌其實真的是覺得好笑,但是又心疼。
鄭晚晚一聽他笑,更覺得心煩意燥,嗚嗚嗚的哭著說,“你什麼人呀,這還笑?六萬八都搭進去了。”
“不是,你堂堂一個鄭家大小姐,這是幹嘛呢?還是說真和咱爸槓上了,死扛著就不和他說?”
鄭晚晚起了倔勁似的,“我不用和他說就已經知道會說什麼了,肯定是把我奚落一頓,叫我趕緊回去。”
嗯……好像也是確實,
你要說出來掙錢掙不到還算是個正常的。
好傢伙,沒幾個月搭進去十萬塊錢,這可不是正常人能幹出的正常事。
這年頭,多少人年薪還沒有十萬呢,真要換到普通人的頭上,基本就是一年白乾。
真要給鄭健知道,錢是小事,說出去丟人!
陸長歌懂了,“我說你給我打電話,還希望我過來。感動的我以為晚晚姐對我印象大改觀,發現了我正義善良的本質呢。”
“討厭。這時候還油嘴滑舌。”姑娘擦了擦淚花,並兇兇的威脅道:“現在你知道了,不準去告訴爸爸!還有我媽,她知道了肯定更擔心了,本來就很擔心我。”
“好,我不說。你把錢拿著吧,一會兒還給車導。”
鄭晚晚只哭了一會會兒,陸長歌的自戀打斷了她的情緒。
冷靜下來一想,頓時覺得奇怪,“你為什麼會忽然問出他喜不喜歡我這種問題?”
“這有什麼奇怪的。”陸長歌隨意的開口說:“你外形條件極好。一雙大長腿跟要人命似的。見到你有點想法很正常。而那個人和你相識不久,就那麼願意幫你忙,難道是為了發揚**精神啊?”
這些話聽著像是誇獎,用這種方式說出來,讓她覺得新奇,也有些小小的開心。
但盡力的掩飾了,反倒是撅著嘴巴說:“但他哪裡是喜歡一個人的樣子……”
陸長歌嘴角一彎,“我猜測,應該是種手段吧。”
“什麼意思?”
“我們設想一下,如果你只是個普通的小姑娘,一個人混北京,無依無靠的也無存款,打壞了人家那麼貴的東西,要你掏六萬八,你怎麼辦?”
這件事或許能讓鄭晚晚認識到一些東西。
但是畢竟她的退路很足。
足到甚至不願意低頭向親愛的父親認錯。不願意讓母親擔心就一直拖著。自尊心都還沒被擊碎。
所以根本沒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