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山想要反抗,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就更別說站起來了,整個人只有嘴可以動。
在陳玄山疑惑不解的目光下,陳天雷拿出一份玉簡展開,並讓其懸浮在陳玄山眼前。
玉簡上詳細的記錄陳玄山犯下的大小過錯,以及觸發的相應族規,以及行受的懲戒。看完玉簡上的內容,陳玄山的臉色瞬間蒼白無比,緊隨而來的是前所未有的驚恐之色。
若不是這份玉簡,陳玄山早就把這些事忘了,在他看來這只是些不足掛齒的小事,早就有定論的往事。
「老祖,我知道錯了,求您給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給一次機會........」
聽著陳玄山聲嘶力竭的求饒聲,陳子漠的神色沒有任何波瀾,只是平靜的問道。「本座就問你一句,你對玉簡上的內容可有異議?」
迎上陳子漠平靜的目光,陳玄山絕望了,目光隨即看向旁邊的陳天雷聲嘶力竭道。「小祖,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不...不不,我還沒活夠呢,我還沒有結嬰.....」陳天雷沒有說話,也不能說話,不然後果......
剎那間,陳玄山的身體開始扭曲,
關節錯位,骨骼斷裂的聲音同陳玄山的慘叫聲一同傳來。砰得一聲,陳玄山的脖子斷了,慘叫聲也隨之消失不見,不過骨骼破碎的聲音卻還沒有消失。短短片刻,陳玄山就不成人樣,氣息更是早就沒有了。
陳玄山在極致的痛苦中隕落,這讓一同而來的陳氏族人面露恐色,爭先恐後的想要逃離此地。可就在他們轉身的瞬間,一股重力隨即落到他們身上,讓他們動彈不得,甚至連話都說不了。「族長、世絕長老,本座已卸任執宗長老,如今插手執法堂執法應該沒問題吧?」
負責執法堂事宜的執法長老—陳世絕立即表態道:「當然,您是家族太上長老,是家族的定海神針,執法堂需要您為我等指引方向......」
與陳世絕的滔滔不絕不同,陳天昊就只回了三個字。「沒問題。」
「那就好,下一個陳金月。」
跟之前陳玄山一樣,陳金月瞬間跪在地上,全身上下只有嘴可以動。
看著玉簡上記錄的所有罪行,觸發的族規,以及最後的懲戒,陳金月頓時後悔無疑。
她想通知正在閉關的乾雨老祖,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因為這非但沒有絲毫作用,反而會給乾雨老祖招來麻煩。
要知道如今審判她的是紫雷道君,家族唯二的真仙,不是乾雨老祖可以改變的,唯有老祖宗。陳金月雖說是陳昌軒的嫡系血脈,卻從未見過陳昌軒,不過她透過族史認真瞭解過陳昌軒。以她對陳昌軒的瞭解,就算老祖宗降臨此地,她也難道族規的審判,更難逃一死。
「晚輩認罪,請十一祖執行族規。」
聽到這句話,陳子漠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詫異,這是他沒想到的。
據陳子漠猜測,這些陳氏族人應該都像陳玄山那樣拼命求饒,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大大方方的請求執行族規。
陳金月的坦率認罪讓陳子漠改變注意了。
改變注意自然不是放過她,而是讓她沒有痛苦的離開,這是陳子漠對她的獎賞。
隕落前遭受極致的痛苦,與沒有任何痛苦的隕落,兩者差距從陳玄山和陳金月隕落時的表情就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