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沐浴後換身衣裳再來見她的,只是一來符祿他們催著要來看新娘子,二來他自己也迫不及待的想見她,是以就這麼冒冒失失的來了。
步非唸了然的點了點頭:“那叫人備水吧,我幫你。”
她說著,便上前欲幫段昭解開身上的腰帶。
段昭不覺一僵。
他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怒光灼灼的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喉結滾動了一下,原本隨意垂著的手也無聲攥成了拳頭。
若這會兒步非念抬頭看就會發現,段昭整個人從耳朵紅到了脖子。
當然了,她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
臉蛋紅撲撲的,只是因著低頭的動作是以沒讓段昭瞧清楚。
衣裳脫到一半,手忽然被段昭握住。
步非念下意識抬頭看向他,眼底盛滿了疑惑。
段昭又咽了下口水,聲音發緊的問:“念念,我身上酒氣可重?”
步非念眨了眨眼,懵懵的說:“還好。”
“難聞嗎?”
她輕輕搖頭。
其實她的確不大喜歡酒味,可莫名的,站在她面前的人是段昭,她就不覺得討厭。
她原以為段昭有此一問還是像方才那樣恐酒氣燻到她,誰知他竟忽然湊近,壓低聲音問:“那……那我能先抱抱你再去沐浴嗎?”
步非念微怔,隨即臉色愈紅。
雖羞,卻仍輕聲道:“我們……已經成親了呀。”
重音落在了“已經”兩個字上。
段昭一喜,伸手慢慢將人擁進了懷裡,動作間透出一絲小心翼翼的感覺。
原本只說要抱一下,可抱了許久都沒放手。
摟了一會兒,又無師自通的尋了香唇去親。
迷迷糊糊的被段昭推倒在榻上時,步非念這才恍然明白,段昭口中的“抱”貌似和她理解的“抱”不是一個意思。
身上忽然一涼,步非念猛地回過神來,下意識要遮。
段昭分神看了她一眼:“念念,怎麼了?”
“這樣……有、有辱斯文。”
段昭指尖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