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聞聽此事故作不知,繼續帶著鄂清在宮外面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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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皇太孫才一兩歲大,正是好玩的時候,經常被某對不著調的爹孃拿來當玩具。
比如此刻。
傅雲墨向後一倒,正正好好的把頭擱在了小娃娃的後背上,任憑他怎麼努力的蹬著腿也逃不開那沉甸甸的“父愛”。
偶爾見傅湛用的勁兒大了,傅雲墨就壞心眼兒的把頭抬起來,背上束縛的力道一鬆,傅湛的頭便重重的砸進了被褥間。
小孩子茫然不已。
當爹的笑的前仰後合。
再不然,就是趁人家小傢伙自己玩的專心致志的時候撓人家腳心。
傅湛要爬走躲開,傅雲墨倒是也放任他往前爬,可等人家爬到一定位置眼瞧著就要夠到小老虎枕了,他卻忽然伸出罪惡的大手拽住人家的小肉腿把人拖回來。
段音離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了。
因為她偶爾也這麼鼓搗自家兒子。
有次不小心被江氏和茯苓瞧見了,從此就不怎麼放心這兩個明顯還是孩子的孩子帶孩子了。
而為了偶爾依舊能在自家兒子身上找找樂子,傅雲墨便會適當演演戲。
像是這次。
兒子一哭,他正好聽到了外面傳來了腳步聲,立刻就將人抱起來了,嗓音溫柔的哄道:“夠不到老虎枕就哭啊,爹爹拿給你啊。”
說著,拿起老虎枕來逗傅湛玩,一副根本沒注意到江氏她們進門的樣子。
遠遠看去,場面十分和諧美好。
江氏和茯苓相視一笑,不禁欣慰的點了點頭。
段音離在旁邊心虛的收回視線,心說要是讓她給傅雲墨和傅湛的這出相處大戲起個名字的話,大概會叫“我和我的綠茶父親”。
或者也可以叫,“我的爹爹是一朵盛世大白蓮”。
想到這些,段音離就忍不住開始期待自家兒子長大了。
她有預感,這出戏一定會越來越精彩的。
不過段音離萬萬沒有想到,在傅湛和傅雲墨之間的父子大戲拉開序幕之前,竟然先是他們之間的母子大戲上演了。
起因是傅湛開始學走路的時候。
若是趕上謝家爹孃和段家爹孃在,那絕對是呼啦啦的一大圈人圍著孩子,腿剛一彎就將人抱起來了,生怕磕了碰了。
但這要是換了段音離自己哄孩子,那場面就冷清多了。
她也全程陪著,也仔細看著,傅湛若是向前倒,她會及時將人扶住,可傅湛若是向後坐,她就將手虛虛圈著以防他磕到頭,但並不會阻止他摔個小屁墩兒。
兒子摔了,她第一件事做的不是扶他起來,而是笑。
笑的眼淚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