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段府便成了他們的助力。
最好是能直接殺了段音離。
倘或璃王對她情根深種,那還不得立刻盯上同她模樣相像的綠染,屆時綠染將他操控在股掌之間,便等於被他們攥在了手心裡。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傅雲竹几乎聽第一句就猜到了結尾。
他差點就笑出來了。
他們是真的沒有經歷過傅雲墨的毒打還是連傅雲墨毒打別人都沒見過。
光是招惹他就夠可怕的了,居然還想動阿離!
握著酒杯的手一緊,傅雲竹下顎繃緊,聲音都透出一絲冷意:“你的意思我已明白,人,我今日便先帶走了。”
“誒,好好好。”
“爹……”綠染不想去啊。
“爹什麼爹!還不趕緊跟睿王殿下走!”
不等綠染再說什麼,楠蕭就過來扯著她往外走,甚至將人拽的一個踉蹌。
那節度使瞧著,雖也心生疑惑,但並未多想。
事情進行的比他想象中順利多了。
他不日就要回荊州了,趕在那之前還得向靖國公回稟一下今日之事。
殊不知,打從他一出酒樓,就被傅雲竹的人給盯上了。
*
馬車上。
綠染戰戰兢兢的跪在傅雲竹腳邊,整個人抖如篩糠。
其實深究今日這事兒,也怪她自己。
當日靖國公將她帶回府上的時候,曾問起她的來歷,她刻意引去了自己去過睿王府、見過睿王的事情,皆因不想讓靖國公覺得自己無用。
哪成想,今日就來了這麼一齣兒。
傅雲竹擺弄著方才從酒樓裡給段音離買的小點心,隨意問:“幕後主使是何人?”
“……是、是荊州節度使。”
“本王問的是,他的背後還有何人。”
綠染一僵,不知該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