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解釋也說了,歉也道了,毒誓也發了,陸嫣便沒再繼續為難他,而是十分坦白的說:“有一點,殿下說錯了。”
“哪一點?”
“我從沒有不信你。”
“嫣兒!”賀君憶一喜。
不妨陸嫣還有後話。
她說:“我知道殿下向來不屑欺騙女子,況我又是祖父的孫女,縱然是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你也不會薄待我。
可我縱然再信你,見到你與曾經心動的女子仍有牽扯,心裡仍會有些難過的呀。
不如殿下設想一下,倘或易地而處,你可能做到全無芥蒂?”
賀君憶語塞,半晌後面有愧色的擁她入懷:“我一定做的沒有你好。”
光是聽著,他就想殺人了。
陸嫣輕輕搖頭:“我不是想逼著殿下做那等忘恩負義之人,只是想讓殿下知曉我的心思,不要以為我真的不在意。”
“我明白,我都明白。
那這樣好不好,這兩日我就讓人在外面尋個隱蔽些的地方,等找到了就讓她住到外面去。
如此,既算報了恩,又不至於有過多牽扯。
這麼做,你心裡可還會不舒坦?”
陸嫣微搖螓首。
他這麼做,已經算是難得的兩全之策,她自然不會再介意。
她已知道他心裡有她,再一味糾結他向步非萱報恩的事就是庸人自擾了。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有些好奇,倘或她方才仍不接受呢?賀君憶會怎麼做?
見陸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眼底跳動著一絲異樣的光彩,賀君憶眉心一跳:“嫣兒,怎麼了?”
“若我方才說,還不舒坦呢?你怎麼辦?”
“還不舒坦啊……”賀君憶面露深思。
見他還真的認真琢磨起來了,陸嫣不禁搖頭失笑:“我說笑的,別想了。”
日子要踏踏實實的過,哪能總想那些“假如”啊、“倘或”啊之類的。
他們小兩口這邊倒是蜜裡調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