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符笑不知該如何反駁。
是啊,比換衣裳更親密的事情都已經做了,眼下又何必扭捏,倒顯得矯情。
心裡想的明白,按著他的手雖也鬆開了,但她卻緊緊閉上了眼睛,細密的羽睫一下下的輕顫著,洩露了她心裡的緊張和羞澀。
符笑昨夜被人擄來時,身上除了那件黑色斗篷就這著中裙,並無外衫。
青天白日的卻不能再穿著那身回去。
是以將中裙幫她穿戴好,傅雲辭便去拿了一套自己的衣裳:“先穿我的將就一下,好嗎?”
“……嗯。”
她像個小孩子似的站在榻上,任由他擺弄。
傅雲辭的衣裳於符笑而言大了不是一點半點。
腰身用錦帶紮緊一點倒是勉強能湊合,只是袍裾委實太長了些。
“等我一下。”
他丟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符笑就站在榻邊乖乖的等。
傅雲辭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把剪刀。
他將長出來的那段袍裾通通剪掉,裁成了適合符笑的長度:“先將就一下,雖不大合身,卻也正好能夠掩人耳目。”
符笑點頭,並無異議。
給她穿完衣裳,傅雲辭又開始伺候她梳洗打扮。
符笑見他又是端水讓她洗臉,又是親自幫她束髮,某個瞬間不禁有些恍惚,竟覺得他們像新婚的夫婦一般,只是本該照料夫君生活起居的娘子反被夫君照料著。
而且這位夫君還是一位本該由金奴銀婢伺候著的王爺。
一想到他待自己這般好,符笑就忍不住想要彎起唇角。
與此同時,她心底又有一道聲音告訴她,她未婚與人苟且本該對此羞愧難安的,怎可如此不知羞的在心中竊喜!
這麼一想,符笑的臉色不禁煞白。
傅雲辭幫她梳了一個男子的髮髻,遠遠看去竟似一個俊俏的小公子。
他翻箱倒櫃的尋出一面鏡子來給她瞧,卻見鏡中的小公子雙眉緊蹙,面露愁絲。
他撂下鏡子,輕輕握住了她的手:“笑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