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第二個人像他對你那樣,那你會喜歡別人嗎?”
“不會。”
“為何?”
“別人又不是他。”
“可他一樣會對你那麼好啊,甚至比傅雲墨對你還好,那樣你也不會動心嗎?”
“再好也不是傅雲墨啊,而且也不可能有人做的比他更好。”將藥方寫好,段音離忽然一怔,隨即若有所覺的看向傅雲竹:“你忽然與我說起這些,可是你對我有意,想取傅雲墨而代之?”
段音離一臉淡定,彷彿自己說的並不是什麼倫理綱常的大事。
傅雲竹聽的心驚,忙說:“胡說!他怎麼說都是我弟弟,我豈會行此等有違綱常之事!”
“沒有就好,沒有說明你對這個世間還有所留戀。”
“你……你這話是何意?”
段音離定定的看著他,前所未有的認真:“傅雲竹,我呢,不是什麼好人,雖然別人待我好我會記得,但若是這個人讓我討厭了,他即便對我再好我也不想領情。
若有除了傅雲墨以外的人沒長眼睛看上了我,悄悄擱在心裡不讓我知道也就罷了,可要是他不安分惹傅雲墨不開心,對我再好我也會生氣的。
那有個詞怎麼說的來著……哦,對,重色輕友,說的就是我。
你若是因為小的時候我救過你待我與旁人有些不同,我也能理解,也樂於與你交個朋友,但你要是敢打傅雲墨的主意,別怪我翻臉。”
她說完就走,並沒有給傅雲竹反應的時間。
其實她並沒有覺得傅雲竹如何喜歡她,雖然他待她的確很和善,但也有可能是為了報恩。
不過根據她上輩子追劇的經驗來看,這種兒時結下的救命之恩最容易演變成愛情,畢竟沒幾個人像小嬌嬌那麼心(沒)志(有)堅(良)定(心)。
是以她寧可自作多情把話講清楚。
反正她也不在乎傅雲竹怎麼看她。
若是她想多了,那他們日後相處如舊。
若是她沒想多,也變相給傅雲竹提個醒,日後或是跟她保持距離、或是乾脆撕破臉,彼此都省事。
從睿王府回家,段音離像平常那樣吃吃喝喝、例行想想小嬌嬌,入夜便上榻準備休息。
只是這一晚她睡覺的時候,覺得有些異樣。
她一躺下幾日前那股暈眩感便猛地襲來,絕非睏意。
伏月那邊帳幔還沒全撂下來呢,她便頭一歪暈了過去。
伏月只當她是睡了,還心說小姐今日怎麼睡的這麼快!
直到翌日天色大亮裡間仍沒有絲毫動靜,伏月才覺得不妥進去檢視她的情況,這才發現她怎麼都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