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臣懇請父皇,日後莫要如此了,兒臣如今愛乾淨,府裡已沒有蝨子了。”
“這話是何意?”
“兒臣已將府中侍妾都趕走了,日後只同纖兒一人過日子,兒臣若當真體諒兒臣,往後若再有那賜婚的事便想想其他兄弟吧。”
“你犯了這麼大的錯,可是戴罪之身,連個將功折罪的機會都不給自己留嗎?”
“兒臣有罪應罰,但憑您處置。”
“沒出息的東西!”
傅雲澈知道景文帝是指他一心只想跟駱纖過安穩日子這件事,他抿了抿唇沒吭聲,心說就您有出息,那也不知當初是誰為了娶媳婦一哭二鬧三上吊,作的長安城人盡皆知。
相比之下,他這好歹是關起門來鬧出的醜事。
向景文帝請完罪,傅雲澈便回了宣王府。
景文帝的聖旨隨之而至。
傅雲澈被降為郡王,幽禁在宣王府。
不是禁足,而是幽禁!
此訊息一出,朝野震盪。
傅雲澈是笑著接的聖旨,眾人都以為他是受的打擊太大表情不受自己控制了,實則卻不然。
他是真的高興。
拿著聖旨去找駱纖,她正好醒了,正倚在榻邊喝藥呢。
傅雲澈揮退了婢女,親自喂她,等她幾時吃好了,他才獻寶似的將聖旨遞給她:“纖兒,你瞧,給你看個好東西。”
駱纖遲疑的開啟,只匆匆掃了一眼,眸光便“倏”地凝住。
她驚愕的抬眸看向傅雲澈,卻見這人還在傻樂。
見她看完了,傅雲澈便將聖旨收起,轉而握住她的手說:“纖兒,是我自以為是,單方面的以為我們一直很好,不知你心裡承受了那許多。
是以那夜你說完那些話,一時讓我懵住忘了告訴你答案。
後來我就在想,你一直都知道我想要皇位,這麼多年過去,想來非是我三言兩語說了便能讓你相信的。
與其空口無憑,不如我做了選擇之後再給你看,那樣你便會信了。
我有的是其他的法子讓拓跋敏消失,但唯有正大光明的將她殺了才能讓父皇治我的罪,才能讓你看到我的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