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是開著的。
她們進去時見院中站著幾名小廝,涼月將人放倒的時候,忽見一人衣衫不整的從屋中跑了出來,躍起輕功便逃了。
段音離的眸光倏然一凝:“追!”
涼月應聲而去。
段音離快步走進房中,就見抱琴拉著容清曼泣不成聲。
抱琴衣襟髒亂,額上有傷。
容清曼衣襟微散,髮髻也亂了,雙眸緊閉的躺在榻上,生死不明。
段音離幾步衝至榻邊將手搭在了容清曼的脈上,只一下瞳孔便驀地放大,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抱琴一見她來了,如同看到救世菩薩一般:“王妃!王妃您可來了,您快給我家小姐瞧瞧,她忽然暈倒了,怎麼叫都叫不醒!”
段音離直愣愣的看著躺在榻上毫無生氣的容清曼,沒有動作。
抱琴哭的愈兇:“您一定有辦法救我家小姐的對不對?奴婢給您磕頭了,奴婢求您了!”
“……先送她回府。”
容清曼幾次在生死邊緣徘徊,可沒有一次像這次這般兇險,脈息虛弱到幾乎難以探查。
抱琴剛將容清曼扶起來,恰好這時涼月也回來了。
一見屋中情景,她的臉色也難看至極。
這會兒不是抓犯人的時候,段音離也就沒有浪費工夫多問,只讓涼月抱起容清曼一行人便匆忙趕回了段府。
她像前幾次一樣先施針吊住容清曼的氣,然後再弄了藥給她吃。
事發突然,她也顧不上避著段崢和江氏,直接割破連自己的手取血。
等待藥效起作用的間隙,段音離看向哭成淚人的抱琴,問:“方才發生了什麼事?”
“是那個畜生!是他意欲侮辱我家小姐,小姐才突然發病了!”
“你可認得那人?”
抱琴哭著搖頭。
涼月行至段音離身邊低聲道:“王妃,奴婢追著那人一路而去,眼瞧著他進了長公主府。”
段音離的手猛地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