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您發現大小姐不是您的親生女兒,是以一怒之下買兇殺人。
不成想刺客來時誤傷了太子妃,為您惹了麻煩,您這才一怒之下放火燒死了大小姐。”
“放屁!”
“侯爺饒命,這可不是小的說的,都是外面那些人傳的。”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撫遠侯差點沒背過氣去。
他沒想到,避開了陛下和太子的問責,卻沒能逃過百姓的爛菜葉子和臭雞蛋。
更有甚者,居然有人往他侯府的牆上潑糞。
撫遠侯可不認為這是百姓做的。
侍衛追出去的時候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哪有百姓有那麼厲害的輕功。
但若說是東宮的人以此洩憤他也覺得不大可能,堂堂太子做出這麼幼稚的事,怎麼想怎麼不靠譜,說出去誰信啊。
可他再一想到自己這一臉傷,又不禁有些犯嘀咕。
“唉……屋漏偏逢連夜雨!”
蘇羽清死的莫名其妙,這下和金家的婚事也黃了。
他能誆金子釗一次,再要誆第二次卻是不易。
哪一邊進行的都不順利,撫遠侯無法,只得趁夜寫了一封信綁在信鴿腿上,不知傳給了何人。
剛往侯府潑完糞的大壯和十五對視一眼,果斷跟上。
於是,鴿子在前面飛,他們倆在後面追。
這一追就追到了雲隱寺。
這是一個他們絕對沒有想到的地方。
小沙彌將信鴿收了,解下鴿子腿上綁的小竹筒就進了屋。
屋裡很快就熄了燈,沒了任何動靜。
大壯和十五不敢輕舉妄動,只得一人留下來繼續看守,另一個人匆忙趕回東宮去報信。
*
東宮。
傅雲墨和段音離已經歇下了。
這位太子爺照例擠人,段音離正愁怎麼推他都推不動也叫不醒呢,卻見方才還睡的香沉的人忽然睜開了眼睛,眸中未見絲毫睡意。
“你……”
“阿離先睡,我去去就回。”
他說著在她眉間親了一口,然後就披上衣裳下榻走到了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