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夫人也徹底火了,心說他們家人行的正、坐得端,豈會怕被胡亂攀咬,讓她要告就去告,直接將人給趕了出去。
秦老夫人也還算有點心眼兒,她帶著李氏和秦浩渺在京兆府又哭又鬧,將事情鬧的很大。
如此一來,若傅雲墨和段音離插手,必會被人說成是包庇段家。
屆時言官御史又有的說了。
段音嬈心知段音離護短,恐她不管不顧的插手反惹麻煩上身,於是便讓拾月給她傳信兒,讓她無須擔心家中情況。
段音離收到信時還奇怪段音嬈怎麼這般淡定,跟著就聽說老康王因為教子不嚴又被彈劾了。
段音離:“……”
啊,差點忘了那位作天作地的小王爺了。
傅明朝跟了摻和了一腳,再加上當日卜凌拿走了相關的證據,讓秦家想繼續往段家破髒水的念頭落了空。
仵作也驗了屍,並沒有發現秦興中毒身亡的跡象。
秦老夫人雖不死心,但也只能就此作罷。
只是她這麼一鬧,倒是人人都知道秦家與段家不睦,進而連東宮、康王府、平陽侯府都給得罪了。
如段昭和段音嬈他們自然猜到了秦興的死怕是沒那麼簡單。
可江氏和段老夫人她們並不知曉。
這日用完晚膳,老夫人輕輕敲著腿,忍不住輕嘆:“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
說完,她看向段崢,問:“老大,那仵作驗了屍怎麼說的?”
“說沒有中毒而亡的跡象,就是暴斃。
若要進一步確定,定要剖開心腹檢查才行。”
“啊?!那不就死無全屍了嗎?”
“就是這話,是以姨母說什麼都不肯,只能同意陸大人就此結案了。”
“那人怎麼會突然暴斃呢?是生了什麼病嗎?”
“醫書有載,患心疾者,須戒驕戒躁,怒火攻心便會暴斃而亡。”話至此處,段崢不禁好奇道:“娘,秦興有心疾嗎?”
“這我上哪知道去!”老夫人失笑:“不過應當是沒有的吧,我們家沒有患心疾的人。”
“嗯?這與咱們家有何關係?”
“不是咱們家,是我孃家。
我年輕的時候啊,聽說隔壁村就有人得這個心疾。
老爺子死在了這個病上,後來據說兒子也死在了這個病上,小孫子出生的時候據說也有這個病,他死沒死我就不知道了。
但那時候十里八村都說,那病輩輩傳,但我孃家沒人有心疾啊,那秦興想得也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