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墨一臉正色:“這已經是極限了。”
段音離無言以對。
趁她出神的工夫,他進了浴桶裡,水面升高,水頓時就溢了出去。
有幾瓣花順著水掉到了地上。
段音離往後退了退,揀了幾瓣花丟他。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懷疑過這是傅雲墨的一場陰謀。
小嬌嬌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他無非就是貪戀她罷了。
如痴如狂。
不多時,屏風後麵人影輕晃,有水聲響起。
籠子裡的幾隻雞聽到有動靜,叫囂似的叫喚,一次次的躍起試圖逃出那四方天地。
結果它們越叫,裡間水聲越大,許久方才安靜下來。
屏風上的影子靜止不動,只有兩道急促的呼吸聲交雜著飄了出來。
傅雲墨低頭將臉埋在段音離的肩上,微斂著眸平復心跳。
段音離心跳比他還快。
因為這樣那樣,因為那樣這樣,還因為怕雞進來。
“傅雲墨……”她懶懶的喚他。
“嗯?”
“旁人洞房也會這樣?”
他攏過黏在她頰邊的溼發,柔聲問:“這樣是怎樣?”
“嗯……”她沉吟了一下,然後才回了他兩個字:“煎熬。”
水深火熱,心驚膽戰。
一邊理智要出走無法正常思考,一邊僅剩的理智往回拉已經出走的理智,告訴它們不能離開,因為雞有可能會進來。
她差點沒瘋了。
傅雲墨不知道她心底的想法,重點都放在了“煎熬”兩個字上面。
俊眉輕皺,他問她:“阿離,我讓你不舒服了嗎?”
段姑娘面頰泛紅,卻乖乖的實話實說,並不扭捏:“……第一次是,後來每次都是一開始的時候是,後面就不會了。”
雖然偶爾能感覺到他失控了下手有點狠,但她能看到小嬌嬌溫柔的心。
初時不適,應該是他們倆規格不大匹配。
就好像是……往坑裡載蘿蔔,結果坑挖小了,要想把蘿蔔埋進去總要先鬆鬆土、澆點水,然後才能把蘿蔔順利載進去。
這比喻似乎有些不大妥帖,但段姑娘覺得差不多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