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信中所言是真的,符笑一樣是個死,那時他總不能告訴平陽侯,說你將女兒送給我,我們洞房之後她就好了。
平陽侯定因為他瘋了不可。
既然如此,還不如他們就留在這。
至少他能保住她的性命。
符笑不知傅雲辭內心的掙扎,她勉強壓下唇邊的輕吟,儘量壓低聲音哀求道:“湘王殿下……”
傅雲辭握住她的手,發現她的掌心都是燙的。
相比之下,他的手清涼的很。
符笑明知道該將手抽出來的,可身體根本就不聽話。
她又臊又難受,便急的哭了出來,無聲的掉下眼淚。
傅雲辭本就不忍她受折磨,這會兒又見她哭,心裡愈發不是滋味。
他將人擁起靠進自己懷裡,撫著她後背的手甚至有些顫抖:“符……笑笑,別怕,有我在。”
符笑愣住。
傅雲辭拭去她臉上的清淚,柔聲道:“你中了毒,若不及時解會死的。”
“我……回、回家……”
他搖頭:“來不及,也沒有用,只有我能解。”
符笑不解的望著他,頰邊的紅暈似是要一點點漫過臉頰浸入雙眸,吞噬她所有的理智。
她的手緊緊按在心口的衣襟上,不知是要按住還是要扯開。
大腦的意識和身體的意識陷入了交戰,陌生的感覺讓她感到害怕。
符笑是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又兼性子靦腆,哪裡知道媚藥這種東西,自然也就不知道她如今這般情況需要男子來解決。
是以她聽不懂傅雲辭的話。
但她知道他不該抱著她,他們不該這般親密。
可傅雲辭卻說:“白日裡我去探望你,原就想問你願不願意嫁我為妻,但你那時昏迷著,我便只將心裡的想法告訴了侯爺。
他可有告訴你我的意思嗎?你……願意嗎?”
傅雲辭雖已作了決定要幫符笑解毒,但他不想稀裡糊塗的要了她,也恐日後自己再解釋她不肯輕信,只當是佔了她的身子才說這些話來哄她,是以想提前告訴她。
可符笑這會兒理智漸失,根本無法清晰的分辨他說了什麼,只是覺得腦子裡亂哄哄的,耳邊也嗡嗡的響,只隱約聽到了“嫁娶”二字。
於是她搖頭,掙扎著欲推開他:“不……不要……不嫁……”
傅雲辭眸子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