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挽發我自己是挽不了了。
然後就見傅雲墨上手了!
“你不是說要等到大婚之後才能幫我挽發嗎?”
“事急從權。”
婚後給她挽個好的,眼下挽個他會的。
傅雲墨只是不會弄女子髮髻的那些樣式,但男人的髮髻可是信手拈來。
其實他本可以叫宮女來伺候段音離梳妝的。
但他不想。
他不大喜歡有人碰他小媳婦。
拾月那種是沒有辦法,畢竟她是阿離的婢女,與她自幼一起長大,不可避免的。
不過待日後他們成了親拾月就可以找別的事去做了。
因為事關他小媳婦的一切他都包了!
再說段音離呢,她也沒想過找宮女來給她挽發。
她也不喜歡有人擺弄她頭髮。
拾月和大壯那種是沒有辦法,不過等日後她和傅雲墨成了親她就能擺脫魔爪了。
回過神來,傅雲墨已經幫她挽好了髮髻。
一半紮起,一半披散。
紅色的發繩將頭頂的那束髮纏了幾圈,餘下一截和墨染的青絲散在一起。
傅雲墨又挑了兩個樣式簡單的簪花幫她戴上。
這頭髮束的雖簡單,卻也瀟灑英氣,自一股別樣的美感。
太子爺心虛的想,趁著大婚前的這幾日得趕緊學,不然日後就該露餡了。
段姑娘也想,得趕在大婚前向拾月取取經,否則以後就瞞不住了。
因為兩人都心虛,是以並未在挽發這個話題上多逗留,藉著用膳的工夫說起了別的。
十六去裡間收拾床榻,雖然看到了些什麼,也眼見段音離換了衣裳、重梳了髮髻,但他一點也沒多想,因為昨晚他和初一扒窗根待了一宿,結果啥也沒聽到。
可別人沒他們那麼好的聽力啊。
就比如之前給傅雲墨出主意的那個老太監就誤會了。
他琢磨太子殿下昨夜操勞了,今兒得好生補補,於是一大清早的就端上來了一碗甲魚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