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傅雲墨向來有些鬼主意,於是想了想便道:“那你去試試,若能審出幕後之人朕記你一大功。”
“為父皇效力,兒臣不敢邀功。”
“鄂清,你帶太子過去。”
“是。”鄂清一掃拂塵:“太子殿下這邊請。”
他們沒出御書房,而是進了一個密道。
傅雲墨對這密道一點也不陌生。
據說是當年有一位皇帝命人挖建的,目的是哪日危機時刻能夠留有退路。
他當日聽到這個說法的時候就嗤之以鼻。
一個當皇帝的登基之初就做好了日後被人打到家門口的準備,那可見這皇位註定坐不久。
後來果然被兄弟篡了權。
上輩子他率軍攻入長安的時候,傅城也想從這個密道里逃跑。
他還多留了個心眼,他搞了個一模一樣的人假冒他坐在御座上,想讓傅雲墨以為那就是他,然後他趁機逃之夭夭。
可惜傅雲墨沒上當。
假傅城被他揮劍刺死,真傅城被他堵在密道里一把火燒死了。
嗯……也有可能是被煙嗆死的。
鄂清在前面給他引路,本以為傅雲墨多少會問兩句,比如御書房中怎麼會有個密道啊、這個密道最終通向哪裡之類的,結果他居然什麼都沒有問。
行至地牢,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那個假冒太子的人被釘在了木樁上,滿身血汙,不知死活。
桓玄剛將鐵鏈子穿過了他的琵琶骨,那人疼的光長嘴都喊不出聲來了,可就是不肯交待幕後主使。
鄂清眼瞧著,心說難道這些在太子殿下眼中仍算不得極刑嗎?
傅雲墨掃了那人一眼:“還是不肯說?”
桓玄臉色有些難看:“……是。”
傅雲墨若有所思的點頭:“他自是不會說的,一旦說了,他就沒有利用價值了,必死無疑。
相反,若是咬牙硬撐,保不齊還能熬到他背後的主子來救他。”
那人眸光微動,顯然是被傅雲墨說中了。
傅雲墨看了看旁邊擺著的刑具,拿起其中一把匕首丟給了桓玄:“在他後背和胸腔附近沿著脊柱兩側開兩個口子。”
桓玄微怔:“這是……”
“極刑。”
桓玄略有些茫然,但還是聽話的動了手。
他心裡卻忍不住琢磨,暗道我這也是極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