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指揮使進宮請罪,說國師不知是用了什麼毒,害的指揮使桓玄至今昏迷未醒。
而國師則是下落不明。
景文帝震怒!
他以欺君之罪下旨緝拿國師,朝野震盪。
而正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翌日一早,有人發現欽天監監正左慈死在了映月湖。
溺水而亡。
身上沒有任何多餘的傷痕,看起來就是普普通通失足落水淹死的樣子。
但不普通的是,他手裡握有一小塊衣料,邊緣破爛,像是被人用力撕扯下來的。
若是尋常的破布爛綢也就罷了,但京兆尹陸機卻認出這料子出自宮裡。
恰好這時圍觀的人群中有人猜測,說這會不會是左慈在被人推入水裡掙扎時從兇手身上拽下來的。
這麼一想可不得了!
此事瞬間就從意外變成了謀殺!
而且被謀殺的還是朝廷命官!
京兆尹不敢耽擱,忙進宮去向景文帝稟報。
他見邊緣的斷線那裡纏著幾縷黃白交雜的絲線,想來是這衣服上繡了什麼圖案,但被扯壞了,是以便琢磨著去司衣局打聽一下這衣料的來歷。
結果司衣局的掌衣一眼就認了出來,說:“這必是太子殿下身邊那位十六大人的衣裳!”
京兆尹一驚:“你何故如此確定?”
那掌衣輕笑:“您有所不知,這料子原沒什麼稀奇,稀奇的是這半黃半白的絲線。
有一日太子殿下身邊的一名內侍來取太子殿下的服飾,卻又帶來了另一件說讓我幫忙在衣角那裡繡個圓圓的月亮。
他說月亮是黃色的,我說月亮是白色的,爭執不下最後便繡了一個這麼不倫不類的玩意兒。”
“黃白兩色交雜相用原不稀奇,您何以如此篤定這就是你繡的那個月亮?”
“一則無人拿這個料子來讓我做繡活。
二則為了讓這月亮看起來又黃又白,我下針之前就劈了八股絲,這宮中除了我無人有此技法,是以絕不會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