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小院,段音離剛進屋椅子還沒坐熱呢就有人上門了。
看著一身黑色斗篷的傅雲墨意外出現,她微怔,心說白日方才見過他怎麼晚上又來了?
傅雲墨一臉肅然之色。
他這次沒像之前那樣徵得段音離的同意,直接就進了她的閨房,開門見山道:“阿離,你可信我?”
段音離怔怔的點頭。
雖一臉茫然,卻毫不猶豫。
傅雲墨面色稍霽,進一步追問:“無論我說什麼,你都相信?”
段姑娘還是點頭。
許是覺得程度不夠怕他不信,她眼神真摯的重複了一遍他的話:“無論你說什麼,我都相信。”
初一在門外聽得那叫一個感動啊,心說如果這都不算愛……
拾月卻無奈的搖頭,不忍心戳破他的幻想,心說我家小姐就是單純饞太子殿下那張臉。
這兩人各懷心思。
一門之內亦是如此。
傅雲墨很感動。
於他而言,這世間多是巴不得他去死的人,或許偶爾也會冒出一兩個不想他死的,她們也許傾慕於他,但卻未必會信他,尤其是這樣毫無理由的相信。
信任,遠比傾慕更難得。
至少對他來講是這樣。
傅雲墨握住段音離的手,鄭重道:“你聽我說,今日天陰,明日長安城中會有暴雨,風勢很急,你切記不要在外走動。”
明日風雨,不同以往。
前世這個時候他已在南楚地界,是以並未親眼看到長安城情況如何。
但據他當時得到的訊息稱:有天災降臨燕國,長安城的狂風暴雨持續了整整一日,屋毀人傷,就連皇宮裡的某些殿宇都沒能倖免。
後來這件事自然還是賴在了他這個出逃的太子身上。
世人眼中,他就該為了燕國的安寧自行了斷,以證己身之名,讓所有人相信他絕無謀反之心。
可他偏對此嗤之以鼻。
莫說他有造反之心,縱是沒有,那時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