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月同她一樣望著季氏的背影,口中輕嘆:“難怪老夫人放心三夫人管家,這麼看起來,這位三夫人的確是不簡單,倒不似奴婢原本以為的那樣。”
“可惜啊……”
“嗯?可惜什麼?”拾月沒懂。
段音離抬腳往梨香院的方向走,慢悠悠的說:“可惜段音挽沒遺傳到她的腦子。”
拾月嘴角微抽。
不過她心裡也很贊同自家小姐的話就是了,雖然那話損了點。
回到梨香院,段姑娘又開始鼓搗藥。
她先弄的是給段昭治嗓子的藥,並沒有急著弄太后要的長生不老藥。
一則凡事都有個輕重緩急,在她心裡,治好兄長的嗓子是比應付太后更重要的事情。
二則太快將那藥弄出來會讓太后覺得此事過於簡單,她得渲染一下艱難的氛圍。
熬藥的間隙,段音離看著自己和傅雲墨聯手編的那個花籃,忽然對拾月說:“去給我找一塊沉水香來。”
拾月不解:“要沉水香做什麼?”
“做木雕啊。”
“……好嘞。”
拾月原以為自家小姐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她居然還真的準備實際操作了。
唉……也不知能雕出個什麼鬼東西來。
拾月的執行力向來絕佳,很快便抱了一大塊沉水香回來。
段音離靜靜看了一會兒,平靜道:“我是要雕個物件給傅雲墨擺著玩,不是要摳一口棺材讓他趟。”
拾月:“……”
直接說她搞回來的這塊沉水香太大不就得了嘛,何必這麼拐彎抹角的呢,真是不可愛。
其實拾月這麼做是有她的道理和打算的。
她覺得依照她家小姐手殘的程度,尋常那種小塊的沉水香根本不夠她霍霍的。
不得不說,拾月非常有先見之明。
段姑娘也有自知之明,她沒異想天開的想給傅雲墨雕個他的肖像,而是琢磨著先從簡單的入手,比如放在博古架或是書案上的擺件之類的。
可拾月搞了這麼大一塊沉水香回來,她琢磨那得雕出多少個擺件來啊。
要不乾脆摳個小几吧,四四方方的應該很容易。
過了一會兒……段音離決定把原本計劃的小几變成椅子。
又過了一會兒,椅子變成了小馬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