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貂兒炸起了渾身的毛:“噝噝!”
那叫聲不同以往,似是充滿了敵意。
拾月欲上前抓它,不想就在這時從旁邊爬出來兩條蛇,約莫有嬰兒小臂般粗細、三四尺長,吐著信子爬到了那貂兒的前面,竟似要保護它一般。
拾月腳步一頓,眼神玩味:“呦呵!”
她回眸看向段音離,指著那隻貂兒說:“小姐,這小畜生好像成精了,居然還懂得找幫手。”
段音離盯著那兩條蛇的花紋,上前一步拉開了拾月:“這蛇有劇毒。”
拾月不像段音離那樣百毒不侵,一聽這話便也沒和她客氣,扒著她的肩膀躲到了她的身後,半點沒有身為丫鬟該為自家小姐奮不顧身的覺悟。
段音離面不改色的朝那兩條蛇走近,就見它們朝她“嘶嘶”地吐著蛇信子。
她微微眯起眼睛,緩緩的朝它們豎起了一根手指。
“嘶嘶——”
玉指微抬,她又豎起了第二根。
“嘶——”
不待那兩條蛇虛張聲勢完,段音離揚手就撒出了一包藥粉,眨眼之間便見那兩條蛇開始瘋狂的掙扎扭動,彷彿被放到了煎鍋裡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一般。
隨著蛇身扭曲掙動,濺起了絲絲塵土,染了斑斑血跡。
不過片刻,那兩條蛇就軟軟的癱在地上沒了反應,不知死活。
段音離冷眼瞧著,徑自走過,裙裾在空中輕輕漾起,如地上的血色一般嫣紅。
她走到那貂兒面前緩緩蹲下,後者見了她綠豆大小的眼中明顯盈滿了恐懼,卻還是寧死不屈的發出“噝噝”的聲音。
“呵!”她忽然笑了,豔若桃李,青蔥般的手指如方才那般豎起了一根。
“噝噝——”
她跟著豎起了第二根。
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如果有了再三再四,那它的結果會比方才那兩條蛇還要慘。
貂兒: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