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怎麼樣了?她願意鬆口了嗎?”賀祈年十分焦灼不安。
“我說你要不這段時間先去沈家湊合過兩天吧,我看晴硯一時半會兒是沒辦法消氣了。”沈安年沒想過自家妹妹竟然如此倔強,他這個哥哥出馬都沒辦法奈何她。
賀祈年心中有些憤憤不平,他本以為只要讓沈家人多多勸說沈晴硯,就有機會進去解釋,可沒想到她竟然吝嗇到如此程度,連讓自己見她一面的機會都不肯給。
他目光投向站在門口的那幾個人。
幾個侍衛如同炸毛貓一般嚴正以待,立刻擋在了賀祈年面前:“侯爺,您不能進去。”
賀祈年知道自己最好的選擇,就是老老實實待在王府外,找一處安靜的地方,先暫時住下來。
他一陣子心累。
“如果你要是去沈家的話,未免會有點丟人,要不你現在客棧委屈一陣子吧?”沈安年小心翼翼提出意見。
“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自己解決的,你先回軍營裡吧。”賀祈年擺擺手,絞盡腦汁地開始思考自己接下來應該如何討好沈晴硯。
“那你要去哪兒?”沈安年困惑地問。
“當然是去住客棧了,要不我難道能以地為席,以天為被嗎?”賀祈年忍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
可誰都不知道的是,房門後正有一雙眼睛,悄無聲息地注視著這一幕。
珍珠看到自家姑爺這副模樣,也暗地裡替他感到十分委屈,可剛回到院子裡就發現沈晴硯滿臉無所謂,正支著腦袋看著一本書,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
“世子妃,奴婢剛剛出去了,侯爺現在委屈到只能住客棧了呢。”珍珠小心地開口,真怕自己不小心就會惹怒了沈晴硯。
“其實侯爺只是做錯了一點事情,若是你們兩個人能好好溝通的話,說不定能夠破解誤會。世子妃,奴婢想著您還是讓侯爺進來吧,不然傳出去的話,未免會讓百姓的恥笑啊。”想到向來風流倜儻的賀祈年有一天居然淪落到要去住客棧的地步,珍珠就覺得一陣子不忍心。
聽了這話,沈晴硯漫不經心翻了一本書,可說話時語氣卻在不由自主間冷淡了許多:“珍珠,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是我的人吧?”
珍珠背後冷汗直冒,趕緊低頭說:“世子妃,是奴婢多嘴了。”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這件事情我自有定奪,以後你就不用再勸說我了,我也不會聽你們當中哪一個人的言論的。”想到沈安年今天千里迢迢來找自己,只是為了幫著賀祈年求情,沈晴硯就感到十分疲憊。
知道這次沈晴硯多半是來真的了,珍珠暗地裡為賀祈年捏了一把汗,只希望他們今後能夠和諧相處。
可謠言四起,很快這個訊息就傳到了公主府。
欒玉湖得知沈晴硯竟然把堂堂侯爺一直關在門外,就怒從心起,趕忙上門來找。
珍珠是沈晴硯身邊最貼心的丫鬟,自然與她同仇敵愾,看到這位側福晉貿然上門來打擾他們,就一陣子不高興:“見過側福晉,世子妃正在裡面辦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