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玉湖顧不得那麼多,直接闖了進去,看到沈晴硯認真看書,歲月靜好的樣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開口說:“姐姐,你一直把侯爺關在門外,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沈晴硯正在核對著賬目,聽到這話,才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眼神十分冷淡。
“這與你無關,我作為正妻,自然有權利處置這件事情,更何況我是世子妃,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想做什麼難道還需要徵求別人的意見嗎?”
這句話當場把欒玉湖給噎住了,她畢竟是個小女孩,自然比不上活了兩輩子的沈晴硯。
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欒玉湖糾結半天才勉強吐出一句:“可是他是侯爺。”
“可我是世子妃。”冷淡的一句,就幾乎讓她潰不成軍。
欒玉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都說了些什麼,反正無一例外都被利落地堵了嘴,讓她根本就找不出沈晴硯的半個漏點。
心中分外失落,欒玉湖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
沈晴硯卻並未因此受到影響,反而是認真地檢視著賬本,管理王府上下大大小小的事情,獎懲分明,對懶散的下人,自然會施以懲罰,對優秀的下人也會予以表揚。
王府上下其樂融融,甚至完全忘了自家侯爺還被關在外面。
賀祈年住在客棧後,也未曾閒下來,便打算借這段時間好好調查一下魏志究竟把東西賣給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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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天,五九那邊就得到了訊息。
“報告主子,這些軍糧全都賣給了大川知府。”五九事無鉅細地說明。
賀祈眉心心卻並未舒展,據他所知,大川靠近旱區,是為數不多沒有被旱災波及的地方,按理來說,那裡糧食充裕,水草豐美,應該不會缺衣少食,為什麼要冒險來買軍糧?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賀祈年沉思片刻,還是決定暫時扣押所有運輸糧食的商船,在裡面展開搜尋,想要看看到底是哪一位客商如此不知好歹,連朝廷的東西都敢隨便動。
趙元徽一連好幾天都沒能聽見他們的動靜,現在發現賀祈年這番動作,隱約覺得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於是主動出面為那些客商辯解:“侯爺這行為未免太過武斷,這些糧食可都是季節性的東西,若是因為你的這番檢查導致販賣時期過了,反而給他們造成了損失,難道你來對他們進行賠付?”
賀祈年連眉毛都沒能挑起:“我付就我付。”
“更何況,趙家少爺,你也別太急,畢竟我這麼做只是為了調查這些糧食當中是否有軍糧,若是沒有,我自然會放心。人在做,天在看,如果這些人心裡真的沒鬼,那就該大大方方讓我來檢查。”賀祈年眼神含著淡淡的輕蔑。
趙元徽皺起眉卻依舊沒有多說,只是反覆強調賀祈年並非朝廷中的重要官員,沒有資格這麼做。
對他的話置之不理,賀祈年很快就吩咐幾個能幹計程車兵在這裡四處搜查,沒過多久就發現一個客商的船隻的角落堆著不少軍糧,甚至還是特級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