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陛下,老奴已命人查清楚了,是欒府上的一個好妒婆子在沈小姐送來的衣物裡藏了毒針,想要陷害於她。”
趙安停下來,面如寒石道
“傳令給欒府的人,叫他們好生管教家中下人,若不是沈小姐機智瞧出破綻,恐怕要遭這毒婦陷害。無端惹是生非,教朕頭痛。”趙安近來竟然有些三句不離沈家女,賀公公更驚訝了,看來這宮中沒準又要新來一位主兒了,賀公公甚至已經在心裡準備怎麼討好沈晴硯了,好為自己鋪路。
傍晚,沈府。
洗硯軒中珍珠給沈晴硯備好了熱水,
沈晴硯累了一天,趁著更衣沐浴這一會兒功夫想歇一歇,卻一閉眼就是白日裡宮門外父親和錢尚書打架的模樣,不禁又在想那報信給爹的人回是誰,她心裡隱約有答案,但仍不敢確定。
這一想,便入了神。
連屋子裡何時進了人也沒察覺。
沈晴硯方放下思緒準備專心沐浴,就聽屋子裡似是有輕微的腳步聲,再屏住呼吸細聽,屏風後的腳步聲果然越來越近。
那人在屏風後,腳步很輕,一旁的燭火明明滅滅,隱約映出了他的影子,竟然是個男子,!
沈晴硯大驚,便要出聲喊人,
“珍…唔……唔……”沒等她喊完珍珠來人已經快步行至了她身後,一把捂住她的嘴,沈晴硯說不得話,兩隻胳膊試圖掰開他的手,卻發現這個男人的手很大,掌心處有厚厚的繭,摸著很是粗糙,是個常年練武之人。沈晴硯掙脫無果,想出聲嘴唇卻只能碰到他灼熱的手心,發出細微的唔唔聲,不住地在浴桶撲騰,水灑了一地,屋子裡頓時熱氣朦朧。
那男子仍舊捂著沈晴硯的嘴不肯鬆手,本來沈晴硯已經放棄掙扎了,以為自己就要葬送在這人手中了。
那人卻忽然湊到沈晴硯耳邊,那人呼吸重而急促,不住地朝著她的耳朵呼氣,開口啞聲道,
“噓,不要出聲,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會對你做出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那人改用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不安分地在她脖頸鎖骨處遊走起來。
沈晴硯一聽那人開口說話,嗓子再啞她也聽出是誰來了,愕然之餘,當即火氣上來了一個巴掌拍過去,打掉了賀祈年的鹹豬手,扭過頭來瞪他,見他醉眼朦朧,痴怔地盯著自己,沈晴硯往下一瞅才想起來自己還脫了衣服泡在水裡呢,當即鑽進了水裡只露一個腦袋。
賀祈年喉結滾動,眸中似藏有烈焰,不似往常的不可一世模樣,今日的賀祈年,平添了幾分傻氣。
沈晴硯看賀祈年不似往常覺得不對勁,湊近了聞聞果然一身的酒氣。
“賀祈年,你喝酒了?”沈晴硯警惕看他,不自覺往後退了退。
賀祈年垂眸不語,不料卻二話不說翻身進了浴桶。賀祈年沒有往常靈敏,這動作弄出不小的動靜,眼看珍珠已經聞聲從外面破門而入了,沈晴硯顧不得面子,忙把賀祈年摁在浴桶裡,
“小姐,你怎麼了,剛才怎麼那麼大動靜,嚇怪奴婢了,奴婢還以為進了外人了呢。”珍珠甫一進來,就看見小姐泡在浴桶裡,就是周圍的地方都是水。
“我沒事,剛才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水聲大了點。”沈晴硯順口胡諏,想把這丫鬟快點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