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為宋闌辦喪事時,黃府設了路祭,籍涇也在人群中送了送,畢竟是認識了兩年的好友,他們都為宋闌的死感到惋惜。
程昭咬了下唇角,一時間不知回什麼是好。
宋煜端起茶杯:“好了,既然今日程昭有好訊息,我們自然該祝賀她,是不是?”
“是啊。”
四人舉杯共飲,宋煜仍在守孝,故而以茶代酒,吃的菜也清淡。
幾杯酒下肚,驚蟄來敲門,她眼神微亮:“小姐,我剛剛似乎看到榮王進了飛雲樓,我們要不要去,拜見一下?”
程昭看了宋煜一眼,宋煜也應聲:“我跟榮王相識,也算是朋友,我和程昭一道去一趟吧。”
說罷,兩人一道出了房間,挑了走廊的角落並肩站著。
程昭倚著欄杆輕笑:“我還以為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走廊內有風,宋煜看著她的長髮被風吹得翻飛,掩去眸底的失落:“你不是那種為一點小事慶祝的人,所以,今日在飛雲樓小聚是為著籍涇和黃書意吧。”
“你也瞧出來了?”
“嗯。”
如今的籍涇不正跟當初的宋煜一樣嗎?
兩人說了幾句話,驚蟄找了過來,疑惑道:“小姐,你們沒去見榮王啊?”
程昭歪了下頭,這才反應過來:“榮王,真的在飛雲樓?”
驚蟄無辜眨眼:“是啊,小姐您沒發現我進去的時間比原定的時機早了不少嗎?就是因為榮王真的來了啊。”
宋煜安撫道:“沒關係,我們現在過去也來得及。”
榮王在飛雲樓最高層,宋煜和程昭一路走上去,宋闌戴了面具,薄唇緊緊抿著,不客氣地看向來人:“阿煜,娃娃親的文書是不是在你那裡?”
程昭下意識看向一邊的宋煜。
他既然這樣問,自然是查到了什麼,宋煜知道抵賴在宋闌面前沒用,索性承認:“確實在我這裡。”
“你不是答應我會把事情跟長輩講清楚,把那東西燒了嗎?”程昭話裡帶了淡淡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