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伯特,你父親有沒有從別的渠道得知什麼訊息?”巴奈特轉過臉,一臉天真的看著阿爾伯特。
“要說有的話就是我們現在也是執行局的執行官了,這個你們應該知道,是聖座之前下的命令,後來米歇爾教授喝多了說。還有就是教皇廳附近的吉拉德莊園開放了,是給新任團長的。”阿爾伯特眺望著遠方,現在已經隱約能看到格雷諾市中心的那些高樓了。
“說了半天還是不知道新的團長是誰,不過我們還是要去見的。”巴奈特回過頭把那塊糖果嚥了進去。
“我倒是有個不太確定的訊息,也是米歇爾教授之前和我父親喝多了說的。”科利維思索著什麼。
“什麼?”阿爾伯特趕緊問道。
“新的團長能穿上晨曦之星,他不是瓦爾蘭納本地人,是個科萊爾的平民。”科利維說出了這個訊息。
“不知道科瑞恩少校怎麼樣了。”安德魯眺望著東方,那裡是科萊爾,那個慘烈的戰場。
車上的氣氛突然沉重了起來,這些不大的騎士們都想起了那個為了保護自己帶著教廷騎士團全員赴死的少校。
科瑞恩之所以還活著是因為僥倖,即便活著他身上也留下了數十道猙獰的傷疤,最嚴重的一道傷口幾乎割斷了他的左手手筋。
“之後去看看科瑞恩少校吧,還有那些為了我們死掉的騎士。”安德魯低下了頭,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他們異口同聲的說道。
科利維看著自己身邊的同伴,他們是同一批的天啟騎士,也是一同出生入死的人,每個人感情好到像是親兄弟一樣。
安德魯因為幼年的經歷讓他變得沉默寡言。
科利維無意間看過他的檔案,因為那個貴族家裡的夫人嫉妒安德魯母親的容貌,而且他的母親更是家庭教師經常在家主的面前出現。
那位家主的視線也經常粘在她的母親身上,貴族家裡的夫人又是靠著肉體和詭計手段謀殺了貴族家真正的女主人而上位。
那位夫人害怕安德魯的母親把自己的位置搶走,她開始買兇殺人,殺掉了安德魯的父親,但是年幼的安德魯透過刺激激發了自己體內古煌的血統,保護了自己母親的性命和清白。
每個人都想著安慰這個童年不幸的男孩,這個男孩也努力融入到他們的圈子裡,漸漸的,他們成了親如手足的兄弟。
巴奈特是他們之中最小的孩子,只有十七歲甚至還沒有成年。
他的父母經營著一家名叫迪迪斯塔的快餐店,米歇爾教授經常光顧,直到有一天米歇爾發現了巴奈特的異常。
他可以不透過任何的輔助裝置看位置極遠的東西,米歇爾發現了異常後用盡了各種關係和手段說服了巴奈特去參軍,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天啟騎士。
至於阿爾伯特,科利維嘆了口氣。
他的父親和阿爾伯特家的家主經常混在一起喝酒,早在年輕的時候就認識。
他們一個是靠著洗白和大量金錢成為了伯爵的家主,一位是根正苗紅的教皇廳軍部官員,但是兩人臭味相投,科利維和阿爾伯特甚至是在一家醫院出生的,也是一起參軍的。
科利維看著這群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大的男孩咧開嘴笑了起來,人生能有幾個真正的朋友,更何況這些人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
他們更像是一家人的兄弟,即便性格和脾氣迥異,但這樣也阻擋不了他們之前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