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賁打量了下王炎,隨後淡淡的應了一聲。
王炎又道:
“沒想到,這荊楚之地,我等一駐紮,就是兩年。”
王賁剛才正為這事情懊惱呢。
這可是冬天。
一陣風吹來,寒氣就會鑽入人的骨頭。
“我時常懷念咸陽,那裡我等諸將士們圍在炕上,飲酒吃肉。”
士卒們聞言,身子都動了起來,個個掉轉頭看向王炎。此時此刻,在場之人無不懷念函谷關以西。
王賁也目光向西。
“我王賁生於咸陽,長於咸陽,如今也是十分想念老秦國。”
諸將卒聞之,竟然有人嘆了口氣。
這是一處高臺。
原本他的朝向是坐北朝南,但是如今卻成了坐東朝西。
“殊不知,我等幾時能歸家?這楚地的冬日,將士們可極難過。”
王炎一副做出為難的模樣。
王賁瞧著王炎。
這戍邊結束,可是大事情。
“說起來,天下大定,已有兩年。賴皇帝陛下之神靈,百姓在新的樂土上安居樂業,這樣的功績,可謂是前所未有。”
王賁有些不太高興,這話,朝中那些士大夫們天天說,說的皇帝陛下都信以為真,沒想到,到了邊地,還是有人這麼說。
於是王賁只附和了幾句,敷衍之意已經很明瞭了。
王炎明白王賁。
王家軍功極盛,在朝中地位煊赫一時,但是如今,皇帝陛下對蒙家兩兄弟更為器重,王賁心裡自然不好受。
王炎話鋒一轉。
“只是可惜,這楚地,頻頻流民亂為,那些四散而逃的將士們,聚集在山林之中,斥候來報,他們已經在鄉野之間安營紮寨,自立謀生了。”
王賁眉頭一皺。
“此事,東陽君可有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