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賁聞言,也不正眼瞧他,只是兀自悶頭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
王炎這才悻悻地作揖:
“拜見武成侯。”
“何事?”
王炎左看看右看看,環繞了一遍四下計程車卒,而後又討好似的看著王賁。
王賁的左右,十幾雙眼珠子也咕嚕咕嚕的轉著,他們的身體保持著僵直,但是當下這場面,一個個心裡都有數。
將軍們又要議論私密的事情,他們這些人應該退下了。
只是王賁並不想和王炎私下裡議論。
王賁知道,王炎又要說什麼狗屁。
妄議太子的代價,可是死罪。
咚的一聲,王賁將酒爵重重啪在木案上。
王炎身子微微往後一傾。
“所謂何事?”
王炎勉強做笑。
“閒來無事,想討武成侯一杯酒喝。”
這……
只要不扯太子,他們就是一家人。
這太子,做了再多離譜的事情,也終究是太子。
太子的上面,始終有那個人。
太子年少輕狂時,多次出言不遜,曾得罪了朝中不少大將,但是即便是僭越這等忌諱大事,還是保有其爵位,其太子地位固若金湯,不是他們能輕易撼動的。
王賁看了看右邊的侍從,侍從麻利的給王炎開始斟酒。
王炎也是明白人。
面對太子,武成侯都選擇了默不作聲,他若是強出頭,可不就是一個死嗎。
王炎接過爵,而後清了清嗓子。
“終於捱到春日了。”
王賁很是警覺的聽王炎說話,他怕不小心就被王炎帶到上次的那個話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