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子房你只是想讓嬴政嚐嚐痛失愛子的滋味,順便,再阻止新政。”
“橫陽君所言極是。”
韓成眼底泛著冷蔑,臉龐上也是輕慢。
“新政叛亂,應該已經把你的家底捯飭光了吧?你如今還有什麼能力起事?”
張良這才道。
“非我一人,我已經聯合了韓國、趙國、魏國諸國宗室之後。還請橫陽君好好思量。”韓成一聽,登時傻了眼了,想他逃亡至今,一直都在臨淄城中苟安,而子房卻在這數年的時間裡,聯合了一群亡國之後。
韓成開始踱起步子來,他的靴子在地上踩了一個又一個腳印。
“事成之後,又該如何?”
“我們已經約定好,到時一同逃亡雲夢之地。”
韓成狐疑。
“逃去楚國?”
張良緩緩道。
“楚國畢竟有吳越之地,秦國一時間難以攻入。”
韓成卻道。
“數日前,嬴政派王賁和李信一齊出動,滅了齊國,將後勝五馬分屍於市示眾,而後又將齊國幼帝送去咸陽。而李信隨即便鎮守琅琊。”
“我聽說,就是這個李信,當年逐燕太子丹於衍水,斬其首。而且,我得到訊息,李信之前還曾口出狂言,要以二十萬之眾滅楚。”
“嬴政那個人,向來不將楚國放在眼裡,他必定是想要命李信率二十萬伐楚,所以才讓李信駐守琅琊。我瞧著,楚國不久也要完蛋了。”
楚國要完,張良並不願意聽到這類預言。
齊國完了,下一個就是楚國。
難道說,這就是天下大勢?
“此番舉事,我們中有個人,也是對這秦將李信恨之入骨。”
“哦?”
“橫陽君必定聽過燕國一位俠士的大名。此人正與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