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一臉坦然。
“此次,並沒有功成的把握。”
韓成一聽,臉上立刻浮起駭然。
“那你為何還信誓旦旦?”
張良還是一如既往的從容。
“可是此次,我們全身而退的把握卻有十成。”
韓成聽了這話,反而對此事感到好奇。
“合著,子房你們只是嚇唬嚇唬秦王之子?”
韓成忽然間也對此事來了興致。
若能全身而退,只要給秦人一點顏色看看,倒也是筆劃算的買賣。
“雖然功成的把握不大,但是若是真的能換了秦國公子的人頭,自然能給嬴政極大的打擊。”
韓成看著張良,這張經常男生女相、貌若好女的面容,寫滿了平靜,其眼底更滿是堅定,毫無畏懼。
看著他,韓成心底恐懼是一回事,但是對張良的佩服之情也油然而生。
此子非同凡響。
張良又道。
“幾個月前,我們在新鄭發動了起義,雖然我們的反抗被嬴政鎮壓了。但是我聽說,嬴政為此事勃然大怒。”
說到這,張良臉上露出喜色。
“所以此番才有嬴政親自派公子扶蘇出使齊國一事,目的就是為了給秦王嬴政攻伐諸國披上合理的衣裳。”
“而今,我們要做的,一是阻止公子扶蘇繼續推行新政;另外,刺殺秦國未來的儲君,無疑是給嬴政一個警告。”
“自我韓國覆滅,子房朝思暮想的便是如何讓秦王政嚐嚐我等的感受。”
“如今,機會就在眼前,橫陽君若是能助子房一臂之力,興許真的能讓秦國公子扶蘇一命嗚呼,到時候秦王必定悔恨不已。”
“即便失敗。秦公子扶蘇,勢必會繼續戒嚴,而這新政,自然也無法繼續推行。”
韓成聽來聽去,察覺出端倪,不由得沉色,他可不能被輕易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