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寧的手很穩,沒有一絲顫抖,旁邊的千墨看著她頻繁又流暢的切換著各種器具,準確無誤的切開肌肉組織又將被腐蝕的經絡接上。
僅憑一雙手,化腐朽為神奇。
他眼底充滿了震撼,不覺間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擾到慕卿寧。
半個時辰過去,慕卿寧已臨近收尾,給病患包紮好,叮囑他先休息一會兒,便端著腥臭的穢物和千墨一起走了出去。
千墨還沉浸在震撼中沒回過神,連慕卿寧叫他都沒聽見。
“千墨?你怎麼了?”
慕卿寧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猝然間回過神,眼神真誠的看著慕卿寧。
“公子,我有一不情之請。”
慕卿寧坐下來倒了杯茶,“說。”
“就是……公子,我想跟您學醫。”千墨期待又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神色。
慕卿寧的手一頓,看向千墨,“你醫術也很不錯,甚至有時候我覺得,咱倆不相上下。”
她倒不是在自謙,是真覺得千墨和她差不了多少,只是他們不是一個體系而已。
她用的是現代醫學那一套,而千墨在這個時代有限的醫療手段裡,發揮到了最強。
千墨連忙擺手,“不不,公子太自謙了。”
他和慕卿寧的差距,始終明顯的擺在那裡。
並且慕卿寧會的他卻見都未曾見過,如今求師,也有一部分是身為醫者的探知慾在作祟。
慕卿寧想了想,“那好吧,”
千墨欣喜,連忙抱拳躬身就要作揖。
“慢著,我還有條件。”
“公子您說。”
“我教我會的,但你也得教我你會的東西,算是相互學習。”
慕卿寧很早之前就看出來了,千墨精通於古醫術,並且理論紮實的可怕。
“這自然是極好的,公子不嫌棄我就好。”千墨毫不猶豫的答應。
接下來幾天,兩個人在醫館內逗留的時間更長了,潛心的研究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