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此地既是新生,也是地獄,我等三人無依無靠,必須報團取暖才能活下去。”身後的黃全亦緩緩說道,聲音沙啞且怨恨。
依心意點了點頭,看著任沖霄說道:“這就是我們三個人拼了命的也要出頭成為少主死士的原因。藏劍窟給了我們新生,也需要我們付出一些代價。”
“那你的病……”任沖霄眼神動了動。
“沒什麼大礙,再過個二十年應該不成問題。”依心意語氣輕鬆的說道。
一個只有十二三歲的女孩說出這樣的話,看似輕鬆卻又是極其的殘酷凝重。
任沖霄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不知過了多久,他再次抬起頭來看著依心意,很認真的說道:“我會找到讓你活下去的東西。”
“啊?”依心意有些驚訝的抬起頭。
“這不是你們說的報團取暖嗎?我也是個孤兒,弱小無助的人不應該聚在一起抵禦這荒唐世道嗎?”任沖霄接著抬起腳步,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啪”的一聲,許鹿奇猛拍大腿,嘴裡嘟囔道:“真特孃的讓老子給說中了。”
依心意在原地呆了呆,直到黃全亦碰了碰她才回過神來,唇角輕輕笑了笑:“少主,好像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啊。”說著便快步追了上去。
“少主,等等我們。”依心意快步跟上。
“別叫我少主了。”任沖霄頓了頓腳步說道。
“這……”追來的三人聞言一愣。
“叫我的名字吧。”任沖霄看了看山窟的盡頭。
“這不可,屬下不敢以下犯上。”黃全亦首先反對道。
任沖霄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不如叫少爺吧,多好聽。”依心意忽然說道。
“這個好,這個好。”許鹿奇搖頭晃腦的說道。
四人就這樣一路向外走去,忽然一股淡淡的花香迎面撲來。
任沖霄微微側了側頭,迎面走來一男一女,身著華服,身邊還帶著一個約莫十來歲的小姑娘。
小姑娘生的唇紅齒白,極為可愛,一襲白裙在這幽暗的石窟裡極為耀眼。
或許是感覺到了前面有人,小姑娘抬頭看了看,正巧與任沖霄四目相對,眼前這個黑衣男孩的目光竟是如此清澈,但他臉上卻似乎總是有種發自心底的淡漠。
任沖霄撇了一眼便不再理會,帶著三人直徑離開。
小姑娘牽著母親的手,不斷回頭望著那個黑衣少年。
“珊兒,怎麼了?”那名中年夫人察覺到女兒有些異樣問道。
“沒什麼,娘。”叫珊兒的小姑娘趕忙轉過頭來,回答道。
“一會見到窟主大人可不要這般三心二意了。”身邊的中年男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