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朋友又來電話約海濤出去，吃過午飯，下午一點來鍾，朋友來電話：“我快到了。”海濤說：“好，我馬上下去。”出門到了建行門前路口的輔道邊上，一會朋友的車到了，這次他開的是現代SUV。海濤上車以後，朋友說：“去哪呢？”他想了一會說：“去798吧。”說完就開車從前面跨線橋下掉頭，從高速入口進去，沿著高速往前開上了四環，向798的方向開去。
從一條窄馬路開進去，進了798的大門，朋友找到停車場把車停好，兩人下了車，朝酒吧集中的地方走去。沿途有不少藝術展廳，還有一些賣藝術品的商店。到了一個十字路口，一條路上兩邊有不少酒吧和咖啡屋。朋友找了一家離路口近的咖啡屋，兩人走進去剛剛坐下，朋友的手機響了，“我接個電話。”朋友說完就到外面去了。咖啡屋裡人不多，這時海濤看見不遠的鄰座坐著一個女子，她獨自一人坐在那裡，海濤覺得她像他以前的女朋友小靜，不過小靜是一頭大波浪的披肩捲髮，而這個女子留的是齊耳的直髮。海濤也不敢認，就一直朝她看，那女子也看了海濤幾眼，不過沒說話，也沒什麼反應。這時朋友接完電話回來了，服務員過來問：“二位要點什麼？”朋友說：“一壺茶。”服務員便去準備，兩人坐在那等著，一會服務員把茶端了上來，又拿來兩個杯子，兩人對面喝著茶。“昨天公司的人聚會了，吃飯來著。”
“都誰去了？”
“程浙，楊明，申青，還有劉維維。”
“你去了嗎？”
“沒去。”
程浙是海濤和朋友以前在公司時的部門經理。楊明，申青是部門的同事，申青是另一組的組長，劉維維是另外一個部門的女經理。申青的太太是國航的空乘，小宋的太太就是他給介紹的，小宋和他太太已經去美國好幾年了。
“程浙把照片發群裡了，他建了一個公司群。”朋友說：“劉維維看著比以前老多了。”
“把照片給我看看。”海濤說。
朋友把手機調到群的照片，把手機遞給海濤，海濤一張一張的翻看著，大部分是他認識的。程浙，楊明，申青，劉維維，還有劉維維以前部門的張宏鍾，還有幾個以前的女秘書。有幾個人看著眼熟，但想不起名字了。他感覺不光是劉維維，程浙，楊明，申青看著都比以前老了，畢竟離開公司已經很多年了。
看完照片，海濤問朋友：“程浙現在怎麼樣？”
“他很好啊，離開公司以後，去了上海一家公司，公司後來上市了。”
“他現在還在上海？”
“沒有，他不在那家公司了，現在就在家裡，沒事在群裡說話。”朋友頓了一下接著說：“他在上海找了個女大學生，那個女生給他生了個孩子。”
“他離婚了？”
“沒聽說他離婚。”程浙的太太海濤見過一次，個子和程浙一樣高，瘦瘦的，戴個眼鏡，看起來挺文氣。在公司的時候，他們兩個沒有孩子。
海濤又問朋友：“楊明現在怎麼樣了？”
“他還在上班，他也老喜歡在群裡說話，他喜歡發一些低俗的東西。”
“大師呢？”
“大師換了一家公司，還做地區經理。”
“夏芸還在做保險？”
“沒有，她的朋友在密雲山裡頭開了家酒店，她在那幫忙。一家檔次挺高的酒店，看著環境還挺好的。”
這時鄰座那個女子起身走了，海濤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想也許是自己認錯了。或許那個女子只是長得像小靜，畢竟兩人已經分開好幾年了，再沒聯絡過，海濤也認不准她了。
快到吃晚飯的時間，朋友說：“今天就在這裡邊吃吧，我知道一個地還挺不錯的。”兩人又坐了一會，就離開了咖啡廳，朋友帶著海濤拐過幾個彎，到了一條窄巷，旁邊有一個看起來有四層樓高的老式建築，像是以前的廠房，粉刷的乾乾淨淨的。兩扇白色中間鑲著玻璃的門敞開著，朋友帶海濤進去，餐廳在二樓，樓梯是鐵板的，鐵板上有圓形的凸起，扶手也是鐵的，都漆成黑的顏色。
上樓以後找座位坐下，牆是磚砌的，都塗成了白的顏色，牆上貼著年代久遠的版畫。服務員過來點菜，朋友點了水煮肉片，還有幾個別的菜。吃完飯以後，朋友開車到了三環邊上，海濤下了車，朋友開車走了，海濤也坐車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