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我叫你跟我一起去淚羅看下金姨,她最近剛出院,咱們去接她回她家裡面。”爺爺也是剛接到的電話,田月強在外地裝修,一時半會也趕不回來,至於他的兒子現在還在外地上班,而能夠依靠的也就只有方寧一家人了。
“啊,真是折磨人!”方寧無奈的捏了捏耳朵,大家都知道爺爺性格耳根子軟聽不得好話,就是一個老好人,只要哀求一頓,然後稍微說下豪華就什事情都好辦了。
陳海林叔叔開著車子到小區外面等待了,按著喇叭,爺爺就說車子來了,我們先過去吧。
那奶奶不去嗎?方寧問道。
你奶媽不去,她身子不是很好,醫院裡面哪裡有什麼乾淨的地方,先把金姨接回她家再說吧。
於是方寧和爺爺一起上車,陳海林叔叔做司機,三人驅車去通往淚羅。
等他們感到淚羅那個中心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又沒吃飯,飢腸轆轆,只好在旁邊的餐館裡面解決了飯菜。
最後按著爺爺之前去的路線通往金姨那病房。
結果發現病房那裡沒人,方寧到走廊外面轉悠了一圈也沒有發現有人,到廁所旁邊叫也沒有人,不知道去哪裡了。
爺爺去問前臺的護士,護士檢視了一下病房記錄,翻了又翻,這才說道:“你要找到那個病人今天準備出院,不過我們這邊出院的手續還沒有辦理好,應該是沒有出院,現在是出發的時間,要不然你們到食堂裡邊去找一下?”
“食堂在哪裡?”方寧問道。
護士指了指對面的那棟樓房,方寧他們又趕往那食堂去,在一堆人海中找到了金姨。
她現在恢復的情況還不錯,吃著飯菜,看起來像一個正常人,沒有之前那副慘樣。
於是爺爺帶著她把出院手續給辦理了,先墊了各項開支的費用。
方寧覺得腦袋疼,這個錢本來就不應該是他們家出來。
按照以往的尿性,這出院的錢,沒有兩三年是休想拿到的。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等把金姨接到她家裡以後,爺爺就問錢的事情,金姨面帶難色,說她現在也沒錢,那個打她的傢伙現在還在派出所裡面關著都沒放出來,本來醫療費是他出的,派出所沒協商好,他也是一個滾刀肉就是打死也不出錢,於是就僵持著,保險公司看了以後,說醫保也頂多報銷百分之六十的費用,這錢遠遠不夠。
方寧看得出來金姨並非是不想還錢,她家裡也確實窮,在奶奶家眾多姐妹中,混的最差的還真是金姨,自從年輕時候嫁給了田月強老姑父以後,就沒有過一天開心的日子,家裡窮,還要養著一個兒子讀書,可誰知道自家的那兒子也是白眼狼,自從娶了媳婦,就很少顧家裡,甚至還有斷絕來往的想法。
金姨說要不這樣,我家裡還有一隻老母豬,那是過年時候本來想宰了吃的,等兒子回來就殺豬過年,可是誰知道她兒子沒有回來,後來又出了這一檔子的事情,也跟沒有心思養豬了。
然後家裡還有一些零碎的雞鴨,雞蛋之類的東西,都不值幾個錢。
爺爺看了一眼,嘆口氣,就說你先放著吧,我們也不是那麼催錢,等你丈夫月強回來再說。
方寧他們回到家裡面。
期間爺爺又打了一個電話給田月強老姑父,可是他隨便找了點藉口說沒錢,就掛電話了,再想打電話,就已經關機了。
方寧說道:“我早就知道他們會這樣,好在這次墊的出院手續費也不是很多,就三千而已,只是不要告訴奶奶,到時候咱們家裡就沒有清淨了。”
爺爺也點頭,沒想到這麼多年的親戚,居然還是這個樣子,好心還幫出壞事情,為了一點錢,連往日的情面都不講了,他也有些寒心,想了想就不再管親戚這些破事情。
中午的時候,爺爺去銀行裡面取錢。
姑姑從香港又寄了一筆錢回來了,不是很多,但是夠他們兩個月生活用。
方爸方媽也寄錢回來了,只是這錢也更是少的可憐,連一個月的生活開支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