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曾經是鹿鋼子弟,他的父親曾經是牧民,後來成了白雲礦的工人。
塔拉從鹿鋼技校畢業,也曾是礦上的員工,後來因為跟人合夥偷賣潤滑油被礦上給開除了。
東華招工,並沒有審查他的“歷史問題”,他今年又成了一名礦工。
給東華打工,雖然工資不錯,但是他也很懷念打野時的快樂時光。
那幾年,小稀土廠像草原中的野蔥一樣冒出來,收礦石、煉稀土。
他和人搭夥去西礦區找礦採礦,根本沒
人監管,想採哪裡採那裡,想怎麼採就怎麼採。
塔拉身強力壯,好勇鬥狠,搶礦點、佔資源是把子好手。
他靠著盜採礦石,曾經攢到幾十萬身家,擁有4臺運輸車。
東華接手礦場後,他依然我行我素,繼續打野盜採,結果被東華人施展“咒法”,弄丟了運輸車。
人都是這麼現實,包括夫妻。
他的妻子安吉樂在他發達的時候,每天好酒好菜。
可是自從他丟了運輸車、也失去經濟來源後,就沒了好臉,連上初中的大兒子都不再幫他買酒,不再聽他講找礦採礦的故事。
別的小夥伴都加入了東華的礦場,他百般無奈之下也報了名,成為一名試用期員工。
在東華這些日子,他懊惱,又有些不忿。
懊惱的是,自認為採礦經驗豐富,卻被評定為學徒。
不忿的是,東華採礦境界開得有點大,幾乎是平推式開礦,剝採比很大,並不科學也不經濟。
作為曾經組織過打野的隊長,他對採礦業務還是非常熟悉的,但並不想發表建議。
對礦場的領隊,他是又恨又怕。
那天塔拉剛來上工就違反了紀律,因為抽菸被班長制止,倆人起了爭執。
塔拉揪住對方的衣領,揮拳就打,發覺拳頭被擋在半路,隨後痛楚傳來,他的拳頭彷彿打在石頭上一樣。
保護班長的是隊長,那個白皮的毛子。
塔拉抬腿就是一記撩陰腿,卻感覺腳骨斷了一樣,疼得他忍不住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