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文學樓>武俠修真>如水劍道> 第464章 詩勝一籌,花魁相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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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詩勝一籌,花魁相留 (1 / 3)

籌影纖瘦,風香羅袖。

眾客取籌已畢,皆向郭令公望來,期待之意,溢於言表。

郭令公左手揚起、在那玉帶華服的男子右肩上一拍,略含不悅道:“不過是遊戲筆墨、聊以消閒,有什麼可瞻前顧後?

況且公主殿下只是不喜你飲酒,以‘酒’為題胡謅幾句詩歌罷了,斷不會觸到她逆鱗。曖兒,你放心作詩便是,莫叫諸客久等!”

郭曖見爹爹這般說,心才放下一半。早幾年“醉打金枝”一事,可謂轟動兩都、天下皆聞。

群僚皆稱讚郭曖剛直至孝,而昇平公主刁蠻任性、不跪公婆,確是該打。卻不知郭曖經此一事後,連酒也極少再碰,與妻室昇平公主更是“相敬如冰”數日,方才和好如初。那種分榻而眠、可望而不可即的痛苦,卻幾乎無人知曉。

郭曖捧著手中微涼的茶湯,心緒飄飛,五味雜陳。忽地一口將涼茶喝乾,起身笑道:“郭某近來多習弓馬,倒是生疏了詩文,勞諸位久候!恰也湊了一首,盼予置評!”

眾客皆笑道:“好說、好說!郭駙馬出口成章、必不同凡響。”

郭曖這才踱向堂中,一首提榼、一手持罇道:“既賦酒詩,豈能無樂?穎娘,你給在座郎君再鳴簫一曲如何?”

說罷,又望向眾客,徐徐吟唱道,

“酒,酒。

奸朋,佞友!

犯玉顏,逞禍口。

閨帷使氣,龍庭現醜。

寒了金枝葉,捆起摧花手。

阿爺杖責數十,嬌妻冷落幾宿?

而今幡悟未嫌遲,鑑戒諸君莫嗜酒!”

一番肺腑之言,聽得眾客面面相覷。明明立意調侃、詞句滑稽,頗有幾分自嘲在裡面,眾客卻都笑不出來。加上穎娘一曲《逐夢》奏罷,簫聲幽怨,曲調蒼涼,更叫眾客紛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郭令公見諸客聽了郭曖所謅歪詩,卻是怏怏不樂起來,原本送到嘴邊的酒盞、竟都默默放下。便當先捧起一碗酒漿,大笑道:

“犬子才淺、只曉得插科打諢,叫諸位見笑啦!老夫領兵之時,固然滴酒不沾,可每每凱旋、卻最喜與人對飲。今日難得消閒,便與諸位痛飲一番。哈哈哈!”

眾客見他豪爽,這才紛紛重拾杯盞、遙遙相對,向這位功勳卓著的當朝名將致意。

酒漿下肚,疑慮盡除,眾客更添了許多豪情。登時在穎娘言語相引下,對著手中銀籌,一一即興賦詩。

然眾客雖喜舞文弄墨,卻大都詩才平平,或偏於豔浮、或失於俚俗。一連十七、八首過後,能吟出如郭曖那般尋常詞句的,卻是一首也無。惹得其餘恩客不禁竊竊私語,認為這些人是故意容讓,免得那位郭駙馬太過難堪、得罪了那位最得榮寵的昇平公主。

便在這時,一個褐衣芒鞋的中年男子、從大堂西南隅鑽了出來,拈著根銀籌笑道:

“郭令公萬福金安!諸位仁兄萬事大吉!小可抽中的、恰是個‘油’字,倒與小可的營生十分相稱。今歲小可將‘張記油坊’從南陽遷來了洛陽,正要大展拳腳,若諸位仁兄有暇、萬盼光顧一二哈!”

楊朝夕瞧這人雖是個油商,但舉手投足間、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節律,與“南市屠戶”鄭六郎、“榆木腦袋”劉木匠頗為相類。當是修習過某種奇異功法之人。倘若如此,這人遷來洛陽,便決計不是賣油這般簡單。

正暗暗思忖間,一旁只顧吃喝的“白駝老怪”杜沙洲、忽地湊過頭來,驚得楊朝夕慌忙一閃,以為他又要行古怪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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