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晚歌打橫抱起,準備抱她去寢榻,“皇后既然這麼著急,我也只好——”
“……陛下,”晚歌知道自己爭不過他,乾脆放棄掙扎,商量道:“臣妾知錯了,臣妾忽地又覺得腹中飢餓,要不……”
“晚些吃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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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要求別太過分了!”陸原背過身去,“你要為父把家中珍藏多年的蘇合香供出去也就罷了,居然還要為父去找陛下,讓陛下見你?”
他忍不住罵道:“留不住陛下的心,你倒是真廢物,也有臉來為父這要這要那?”
“父親,”陸婠儀德妃當久了,慣於高高在上,此時要低下頭來都倍感牽強:“再幫本宮這一回,父親供了上好的香給皇后,陛下多少給父親幾分薄面,也會來見本宮一回。”
陸原看起來並不樂意:“為父將你送入宮中,是讓你幫為父官場得意,不是讓你來給為父添堵的!”他轉過身來看著陸婠儀:“我作為一個大臣,去跟陛下說,去見我女兒一面?可不可笑!你是嬪妃,你見他還得靠我?我不過一介尚書,我還能左右陛下今晚留寢何處不成?”
陸婠儀眉頭微微跳著,她努力讓自己按捺怒火:“父親若是能讓陛下來見本宮,本宮自然有辦法。”
“哼!”陸原甩袖,“你的辦法有一個生效的嗎?三天兩頭讓人把我喊到宮裡來,你當我很有空閒?”
他邊說著,邊邁步離開了。陸婠儀死死瞪著他離開,罵道:“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本宮叫囂,自己政績一塌糊塗,陛下沒罷免你說不定就是看在本宮的面上!”
陸原從來就是把她當成官場上位的工具,陸婠儀自幼練琴練舞,只有練得好了,陸原才會分她一縷目光,不然都不會正眼看她。
憑什麼紀晚歌獨得皇上恩寵,楊婍玥又是相國府的心頭肉,只有她陸婠儀生來就要被利用?
陸婠儀不甘。
只有她計謀奪得陛下寵幸的時候,陸原才會來見她,才會陸婠儀要什麼他給什麼,才會滿足陸婠儀的要求。
陸婠儀又何曾沒有對這個父親抱有過一絲期待?
當初她被紀晚歌罰了掌嘴,託書信予陸原訴苦,結果換來一紙謾罵,和更加嚴苛的管教嬤嬤。
“在這宮裡,誰都靠不住……”陸婠儀喃喃自語。她回想到許多事情,又將自己的生身父親罵了一通,最後苦澀地泛起笑來。
月季跟在她身後,努力想著該說哪些漂亮話哄德妃開心。她在陸婠儀身邊的這些日子,逐漸得到重用,擠掉了陸婠儀原本的隨侍,成了新的親侍,她自得地認為自己已經站穩了腳跟。
月季斟酌開口:“娘娘,還有奴婢在呢,奴婢永遠追隨娘娘,願為娘娘效勞。”
陸婠儀扭頭看她,笑了一下:“這可是你說的,本宮記下了。”
娘娘明明在笑,但不知為何,月季起了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