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婍玥倒是提醒她了,否則她差點被蕭逸笙下了迷魂湯,忘記陸婠儀那一茬。
白茶覺得自己站在邊上有些不安,也不知昔日裡同娘娘交好的貴妃娘娘怎麼就讓娘娘不悅了,而自己今日奉了陛下的命令又一直忤逆娘娘……
白茶有點擔心,畢竟自家主子到底也是皇后娘娘,饒是她不曾怨怒過自己,也不免害怕娘娘生氣了,自己承受不住。
白茶想起初次見到晚歌那一日,晚歌動怒,杖斃了兩個多嘴的婢子。連貴妃娘娘那樣會說話的人也讓皇后娘娘不高興了,白茶好怕自己今夜也要腦袋落地。
莫楠看出白茶在發抖,但不知白茶腦袋裡想著什麼事情,畢竟她昨日一早就被陛下帶去御書房整理奏摺去了,直到方才才理好,陛下剛放她回來,此時一無所知。
“白茶,”莫楠小聲道,“你作甚抖成這樣,你怕什麼?”
“楠姐姐,你說……”白茶聲若蚊蠅,“奴婢這條小命能不能保住呀,娘娘今天好像很不高興,而且連貴妃娘娘那樣的人,都讓皇后娘娘罵了……”
莫楠納悶地笑了,道:“你能做什麼事情讓娘娘動怒啊?”她哼了哼,“倒是貴妃娘娘這種雙面人,呵,娘娘早點發現還更好呢。”
白茶不懂,只是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後怕地瞥了娘娘一眼。
晚歌低下腦袋,不打算跟蕭逸笙再多打交道,乾脆一口氣把話說滿:“陛下今日無事便回罷,若是陛下特地來為愛妃討個公道,也恕臣妾無力奉陪,臣妾一時控制不住怒氣出言傷害了妹妹,是臣妾不對。”
蕭逸笙剛打算反駁“我何時怪罪過你”,轉念又想,驚奇道:“晚歌這是呷醋了?”
晚歌瞪大雙眼看他,語塞:“我——”連臣妾二字都忘了說了。
蕭逸笙笑彎了眼,餘光瞥了邊上的莫楠和白茶一眼,擺了擺手。白茶如蒙大赦,拽著莫楠頭也不回退出去了。
晚歌又氣又羞,乾脆起身走開了,總覺得在蕭逸笙身邊透不過氣:“隨陛下怎麼說。臣妾乏了,陛下請回罷。”
蕭逸笙站起身跟過來,站到她身前:“皇后歇息得這麼早?今日還要留在皇后這處晚膳呢,用過晚膳以後再去歇息。”
晚歌一聽,不樂意了:“陛下打得好算盤,還想再灌臣妾酒不成?”她自己說著,面上卻紅了起來,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背過身去:“總之今日,錦秀宮不接待陛下這尊大佛,臣妾累了。”
蕭逸笙在她身後,似是若有所思:“當真累了?”
“對!”
“晚膳也不想用了?”
“對!”
“行罷,”蕭逸笙居然妥協了,“皇后這麼早就寢,我也攔不住。”
晚歌鬆一口氣:“恭送陛下。”她抬足便走,被蕭逸笙一把拽回了懷裡,摟得死死的。晚歌嚇一跳,掙扎,蕭逸笙埋首,在她耳邊低聲道:“走得倒是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