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笙拿了另一根簪子來加固,他自以為很滿意。
晚歌見他總算鬆了手,便站起身來,轉身道:“陛下快些去早朝罷。”蕭逸笙反道:“皇后要到正殿,朕去上朝也會途經,那便一起走。”
晚歌本來想等蕭逸笙走了她再出去,可蕭逸笙卻提醒了她,他從後殿出去,必然要經過正殿那些宮妃們,既然避無可避,瞞無可瞞,晚歌也就從了。
二人走到屏風後時,還聽到陸婠儀在問莫楠:“皇后娘娘是不是睡遲了,你為何不去叫?我們幾個在這兒等了多久了?”
而楊婍玥正在懟陸婠儀:“嫿才人有什麼好抱怨的,明明是最晚來的那一個,別的妹妹都還沒說什麼呢。”
陸婠儀怒道:“你——昭貴妃如今高攀,就總要跟我過不去?”
晚歌還未露面,已經忍不住咳了幾聲,蕭逸笙頭一回聽妃嬪們之間的對談,挑了挑眉。
蕭逸笙忽地拉過了晚歌的手腕,在晚歌怔神的時候拉著她在眾妃眼前露面。
眾人都驚呆了,剛想罵陸婠儀的楊婍玥下巴都忘了合上。不知誰先反應過來,很快齊刷刷跪了一片:“參見皇上,參見娘娘!”
蕭逸笙溫柔地抿著笑,將晚歌扶到鳳椅上坐著。他知道在這麼多人面前,晚歌不會抗拒,會給他留足了威嚴。
晚歌努力鎮定,蕭逸笙已經對底下道:“平身罷。朕方才給皇后梳妝,耽誤了一些功夫,故而才這樣晚,嫿才人可還有什麼異議?”
陸婠儀哪敢再有:“原來是陛下與娘娘情濃,臣妾多有誤會,還請陛下和娘娘恕罪。”
蕭逸笙頷首,道:“那朕便去上朝了,你們自便。”蕭逸笙快步離開,眾妃都福身恭送。
此時在眾妃眼中,晚歌讓她們豔羨得不行:陛下昨夜竟然在皇后這處,陛下竟然親臨皇后這處召皇后侍寢,陛下竟然親自給皇后梳妝,陛下剛才——竟然對皇后笑了!
皇后果然是皇后,就是不一樣啊。
眾妃嘖嘖稱奇,楊婍玥興奮得眉梢直飛:是不是我的功勞,是不是是不是!
晚歌清了清嗓子,道:“各位妹妹安好,讓諸位久等了。”
楊婍玥趕緊道:“皇后姐姐承歡勞累,還要來見各位妹妹,是各位妹妹叨擾了,要給姐姐賠不是才對!”
楊婍玥一針見血,點了在場所有努力了好久也沒能侍上寢的妃子們的命穴。
底下一陣附和:“姐姐和陛下當真情好日蜜。”“姐姐上回還道失寵,沒想到啊,原是在騙妹妹們,姐姐分明正得寵呢。”
晚歌扶額,道:“本宮也...”也沒想到...蕭逸笙昨夜聽了她無意吐露的心聲,幾乎要將她城池攻陷。
陸婠儀道:“皇后姐姐盛寵正當時,臣妾幾個呀,就是多等一個時辰也沒關係的!”
這話分明是在挑事,晚歌還沒說話,楊婍玥很積極,畢竟她最擅長堵陸婠儀的嘴:“可我怎麼看嫿才人似乎很不情願?嫿才人方才跟莫楠姑姑說的什麼來著?”
陸婠儀臉一青:“貴妃姐姐大可不必揪著臣妾方才的口誤不放罷!是不是真的跟臣妾作對?”
楊婍玥羽扇搖得跟她的笑容一樣歡快:“哎呀呀,那你又為何揪著皇后娘娘她因為陛下幫著梳妝所以遲了些這件事不放呢,是不是跟陛下作對呀?”
底下其他宮妃樂得看戲,兩派的人時不時要互相加個油填個柴,生怕事情不夠大:“貴妃姐姐不必得理不饒人,才人只是擔心妹妹們等久了而已。”“貴妃姐姐何曾得理不饒人?是才人一直覺得姐姐在誤會她,反而給貴妃姐姐潑髒水呢!”
晚歌感到有點頭疼——楊婍玥和陸婠儀這兩個人一吵起來,簡直比江澤和白茶還能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