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知道自己又順口了,改口道:“公子平時沒這麼早睡。”蕭逸笙搭著門框,道:“那我要沐浴了,你要來陪同服侍麼?”
晚歌臉一紅,支支吾吾半天,轉身跑了。
蕭逸笙笑了出來。
其實他寫的是“心悅卿兮卿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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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楠...你還好嗎?”次日一早,晚歌小心翼翼的搖著莫楠的手臂。昨日晚歌等了許久也不見莫楠回來,早上睡醒之後才見著她睡在她的榻上,就過去把她搖醒了。
莫楠睜開眼睛,鬱悶地看向晚歌:“我的小祖宗啊,讓我多睡會呵...”晚歌撅起嘴來:“我擔心你嘛。會不會很疼,我去太醫院拿點藥膏,我就說是殿下要的。”莫楠笑了:“你可別了,又拿殿下作妖,到頭來還得我背鍋呢。”
晚歌擔憂地看著她:“取個藥而已,殿下應該沒那麼小氣,你就說需不需要嘛。”
莫楠輕輕打了個哈欠:“哈唔...我沒事,約莫是太子殿下吩咐了,打得並不重。”晚歌眨眨眼:“真的?”
莫楠點頭:“真的,能跑能跳,我就是困罷了。”
晚歌眼角一彎:“那你歇著,我去御膳司領早膳。”
晚歌提著膳盒往回走時,迎面碰上了一個人。晚歌見他穿著,暗自思索這是哪個人物,一邊欠身福禮。
南宮紹雲定睛一看:喲,這不是咱大哥身邊那個小宮女嗎?
自從那日南宮曦雲完好無損地回宮以後,南宮紹雲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先是被皇帝罵了一通禁了足,還被南宮曦雲找麻煩,自己手中本就為數不多的兵權也被他剁了去,他現在基本上是無緣皇位了。南宮紹雲越想越氣,看晚歌的眼神也愈加哀怨起來:好端端的救他幹什麼!
晚歌半蹲著維持福禮的姿勢等了許久也不見這人說免禮,腿都痠麻了。她忍不住抬眼瞥他,卻聽眼前人陰陽怪氣地說道:“原來大哥的婢子就這麼不識體統嗎,行禮時還敢抬頭看主子的。”
大哥?原來是那個負心皇帝的兒子。晚歌想到了什麼,忽然輕輕一笑:他這還真是孤陋寡聞了,這宮裡有幾個人敢把我當婢子看,他竟然一無所知,有意思。
南宮紹雲見她笑,有些惱怒:“大膽婢子不識規矩,真當我和南宮曦雲一樣好脾氣!”他瞥了一眼邊上的蓮池,氣道:“這處沒有旁人,信不信我...”
晚歌心想:對哦,這邊上又沒有旁人!她索性站起身來,衝南宮紹雲一笑,南宮紹雲氣急敗壞,想將晚歌推下池中,哪知晚歌看著瘦弱,卻定力十足,力氣極大,反手就將南宮紹雲推下了水。
“快來人吶,皇子落水啦。”晚歌蹲在池邊看他撲騰,從膳盒裡取了一塊糕點吃了起來,裝腔作勢喊了一聲。這皇子不識水性,正合我意,皇室的人都該死!
晚歌吃完糕點,看南宮紹雲喊得漸漸吃力,瞥見遠處湊巧有幾個宮人路過往這裡來,索性自己也跳下水去。
南宮紹雲氣的不行,伸臂扯過晚歌,晚歌卻深吸一口氣大喊道:“皇子殿下為何要害我!來人吶!”南宮紹雲被水嗆了一大口,盡力去捂晚歌的嘴不讓她胡說,卻聽見遠處趕來的蕭逸笙大喝:“南宮紹雲,你給我住手!”
幾個奴才把手伸下蓮池,南宮紹雲想去抓,晚歌卻在水下狠狠踹了他一腳,他吃痛,晚歌先他一步把手遞過。
蕭逸笙急忙將晚歌拉了上來,晚歌渾身溼透,他將晚歌攬入懷中替她擋風,晚歌驚慌地抱住他的腰:“蕭逸笙...”
“我在。”他擁著她,手臂緊了幾分,“有沒有怎麼樣?”
卻聽晚歌哭了起來:“他把我推下水,說這處沒有人,淹了我也沒人知道,我...”
“沒事了,別怕。”蕭逸笙後怕地拍拍她的背安撫她,看向南宮紹雲的目光也變得怒火中燒。
在蕭逸笙看不見的地方,晚歌勾起了嘴角。